帝豪,辦公室。
“砰!嘩啦!”一陣陣東西砸在地面上,破碎的聲音響了足足有一分多鐘,鄭也整個人,都好像瘋了一樣,從宏泰回來後,就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,並且將這裡面所有能摔出響的東西,砸了個遍。
“大哥,別生氣了。”小君坐在沙發上,不停地裹著菸頭,眉毛糾結在一起,他抬頭看了一眼,隨即說道:“這兩個工程我都在外面打聽過,莊園那邊確實屬於和政府的合作專案,咱們就是再有錢,可沒有人脈資源出面,也撈不著,舊城改造這個,好多人都躍躍欲試呢,天天跑宏泰開發辦公室的人都不在少數。”
確實,這些天,在宏泰開發在沿江公園的二層小樓,幾乎就沒斷過人,但他們基本都找不到李琦,因為他很忙,或者是故意躲開了。
這是咱自己的專案,給出去一部分,就意味著自己少掙一部分,誰和錢有仇麼?
這年頭,只要能掙錢,得罪誰不是得罪啊。
每天大門口,都會看見幾輛車,而這幾輛車都屬於不同的小老闆,或者不同的社會圈子,有的想拿下面的小工程,有的想佔據材料供應,也有的社會小大哥,想投奔上門,在舊城改造那邊吃點錢來。
一輛車,幾個人,手裡夾著個包,裡面裝著幾萬現金,然後只要找到小豪或者胖墩,就是拉著去請客喝酒,目的,都是一樣的。
“草,我不知道麼?”小君不說還好,這一說,整夜的脾氣更大了,他指著小君,厲聲喝問:“一箇舊城改造,特麼的就給我一個拆遷,能有多少錢?麻痺的,這是拿我當小混混了。”
“這工程,咋不做了。”
“啥,大哥,真不要了啊?”小君有些急了,雖然上不的檯面,但做好了,幾百個的利潤還是有的,況且,你談好客戶後,後面的前期拆遷,光是工人勞務一項都能進賬不少,因為這是古鎮,所以裡面的石板,房梁,門窗,都得人工拆卸,不能用機器施工,這樣一來,包一個拆遷勞務,都有得賺。
“扔出去,給別人做吧,這點小錢,我還不看在眼裡。”許是累了,鄭也癱坐在沙發上,對著小君擺手,頗有哲理地說道:“工程,咱不是不做,而是得做符合咱們身份,符合咱們利益的工程,你是個小包工頭,去做這個,沒人說你,甚至還有很多人羨慕你,但你身價上億了,親自找人要專案,卻只拿來一個前期拆遷,你憋屈不?”
“”小君低頭抽菸,他覺得大哥說的有道理,但卻不捨得這個工程。
大哥,你是有身價了,也有地位了,可你沒看見,你下面還有一群,瞪著綠色眼珠子,嗷嗷待哺的小兄弟呢,咱們都還渴著餓著呢。
每個人的地位不同,那麼價值觀就會有很大的不同,就好比他和小君。
雖然他到了老鬼的位置,但卻沒有符合自身的地位和實力,也就是資本,他能上位,鄭也也是實屬無奈。
他的團隊成型,和我們,乃至許氏地產都有很大的不同,以前的老兄弟,越來越少了,不是進去了,就是從良了,走到現在,他身邊就剩下一個老鬼了,嘿,偏偏還死了都沒有腦袋,沒有得到一個全屍。
他在大成,這些年是拿了不少的股份,可沒有啥決定權和建議權,只能等著分錢,說白了,人家就是願意拿著一筆錢,養一群人,等到關鍵時刻平事兒。
或許,他自認為是大哥了,是大老闆了,可在很多人眼裡,這就是一群還處在啟蒙階段的流氓,社會毒瘤。
周圍沒有一個能夠幫助的智囊型人物,除了他自己,就是一群辦事兒的社會青年,這樣的團隊,能長久麼?
肯定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