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別吵吵了。”馬軍呵斥一聲,頓時沒有了聲音。
“天兒的死,肯定是老鬼乾的,但許文,咋就知道是他乾的呢?”這個問題,一下就把大家給問住了。
“他那麼有錢,還買不到兩個訊息麼?”耗子開口說道。
我眼睛一亮,指著他,有些興奮地說:“你繼續。”
“額”被我點名,他還是有點拘謹,組織了下語言,再度開口:“我就在想,其實這事兒,我們本來都可以袖手旁觀的,因為許氏地產那麼牛逼,他要報仇,肯定是直接的辦法,而辦事兒的人,他絕對有能力把關係撇清,如果自己辦,也就很緩慢,這次這事兒,別看警方陣勢這麼大,我看吶,要想抓住兇手,難咯。”
“當天開槍的,起碼都四五個,全部帶著匪帽,警方上哪兒抓去?”大東將在外面聽來的傳聞說了一邊,繼續分析到:“再說了,一個小時後,警方這邊才完成布控,人家殺人了,不走,還等著你來抓啊?”
“我也覺得抓不住。”華子拄著下巴回了一句。
“玄。”小豪同樣搖頭。
我抬頭望著馬軍,他此時也看著我,我搖搖腦袋:“我也摸不準,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發瘋啊。”
是啊,能做出這事兒的,絕對是精神病晚期,他要做啥,在想啥,沒有人知道,所以,我覺得,我們有點危險了。
“這不是和我們沒有關係麼?”老四大大咧咧地說道。
“有關係,也沒有關係。”我低著腦袋,巴了一口香菸,吐出一個菸圈:“鄭也,一旦出來,我就得走。”
“對,你走了好。”馬軍理解地點頭。
“為啥啊bss?”能問出這話的,只有老四這種,成天想著女人不想正事兒的莽夫了。
大家撇了他一眼,沒有人回答,隔了半晌,我嘆息道:“就看他那邊啥時候出來了,不管會不會針對我們,出入都小心的,草他媽的,都能隔頭了,麻痺的,我看他是要上天啊。”
三天後,鄭也被警局放了出來,憔悴得不像話,一下子失去兩個兄弟,還都是很重要的兄弟,他一下就老了十歲一般,被小君接到家後,一碗稀飯,他都吃了一個小時,好像一個遲暮老人。
“大哥,么哥走了,接下來的事兒,咱們怎麼辦?”小君就是上次去幫我們辦事兒的其中一個,也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,老么一走,他就上位了。
“先把你么哥的後事兒給料理了吧。”鄭也的眼神很平靜,沒有了天兒離開時許文那種痛徹心扉和自責,說話總是徐徐緩慢。
“接下來呢?”小君再問。
“接下來”鄭也放下湯勺,看著天花板,沉思良久,才緩緩開口:“小君,你跟我了,是為啥啊?”
“啊?”小君一愣,隨即搓著手掌回到:“當年要不是你給我錢還債,我現在早死了。”
“恩。”鄭也彷彿自言自語地說:“當初老么,也和你差不多,十多年了,呵呵。”
“砰!”
猛地一聲,將小君嚇了一跳,鄭也雙手拄著桌面,盯著他的眼珠子:“不行,我不能就此罷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