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屁,天橋算命的,給我批了八字,說是要活到九十六,***,我還能安心地玩兒個幾十年。”
“馬軍,我跟你說昂,李琦給我說那事兒,你要跟小龍說說,他不說話,我這心,一直懸著的呢。”
馬軍瞅了一眼,淡笑道:“行,我跟他說說,答應你的,不會少,咱們慢慢處,是不是朋友,你往遠了看。”
“好嘞!”
“砰!”
似乎在迎合福哥一樣,一樓傳來一聲悶響。
眾人集體轉過頭去,就看見一個壯漢,帶著兩個青年,站在一個卡臺對面。
卡臺上,一個打扮時髦的青年,胸口中了一槍,咕咕地往外流著鮮血,嘴角滲出血跡,瞳孔逐漸渙散。
“走!”壯漢將槍揣進兜裡,淡淡地轉身,這時眾人才發現,這個壯漢其實年紀不大,頂多二十五六,額頭到嘴角,有一條十多公分的刀疤,很嚇人,就好像常年趴著一條蠕動的蜈蚣。
三人提著一個黑色的袋子,出了慢搖吧,自始至終,三人都沒有一絲慌亂,神情淡定,不慌不忙的。
“韓非!”
大福瞬間站起,眼神通紅地喊道:“別他媽看了,趕緊報警啊,草泥馬的。”
“走,咱先走。”馬軍拉著李琦,衝著大福打了個招呼,隨後離開。
車上,馬軍問道:“你們誰認識這個韓非?”
李琦沒說話,顯然沒聽過,但棒棒拄著手臂,想了想,突然一抬頭,吼道:“我知道他是誰了。”
“誰啊?”
“悍匪!韓非!”
“來,說說。”馬軍點上一支菸,這個人給了他很大的震驚,感覺此人比小開和華子還要牛逼,小開和華子那是迫不得已,要不是韓宗勝一直抓著小剛的事情不放,這兩人都沒事兒。
可這個韓非,從開槍的姿勢,走路的姿勢,都很自然,似乎每天的工作,就是開槍,殺人。
“我知道的不多,大多是傳聞,但可信度很高。”
棒棒組織著語言,將韓非的事蹟,緩緩道來。
韓非,自幼就沒了爸爸,家裡家境貧困,他的母親,就帶著孩子來到了八里道,打工,掙錢。
剛開始還很順利,錢也掙著了,孩子也上學了,可到了初中,這小子就他媽叛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