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紅姐,酒場老手,雖然沒醉,但卻被佔了不少便宜,這個時候正被一個青年摟在懷中。
瀟瀟一直無聊地玩兒著手機,幾次想站起離開,但看著自己十幾個姐妹兒,還在這兒遭罪,她也離開不了。
接近兩點種的時候,眾人準備去大排檔吃吃宵夜。
“光頭,我身體不舒服,我就不去了,你們去吧。”凱倫樓下,眾人準備就緒,瀟瀟卻直接拒絕了。
因為在她眼裡,光頭實在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,她也明白光頭在打她主意,可那些千萬身家的老闆她都沒有答應,會便宜你一個混混?
而且還是一個,沒有資產,沒有實體的小混混。
一個最低階,最沒身份的底層混混。
“誒,那哪兒行啊。”光頭還沒說話,那些朋友就起鬨了起來,紅姐以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,悄悄開溜了。
在場的,不是重慶組的妹子,就是光頭的那群社會哥們兒。
“就是,就是。”
“瀟瀟,給個面子唄,你這一走,你這些姐妹,看就遭罪了哈。”光頭拿準了瀟瀟的品性,說完,直接轉向街頭的大排檔。
“哼……流氓!”
瀟瀟跺著高跟鞋,咬著小銀牙,一副要吃人的樣子。
最後結果,她還是跟著去了大排檔。
這邊的大排檔,一般都是屋內幾張桌子,屋外擺著一些個塑膠凳子,外面的面積永遠比屋內的大。
他們來的時候,屋內已經坐滿,加上人又比較多,只能在屋外拼桌。
一群人,點上小菜,點上啤酒,又開喝,場面異常熱鬧和混亂。
屋內,不大的木桌上,擺著很多的吃食,上面冒著熱氣,但沒人去動。
李琦臉色通紅地看著對面的女孩兒,一副不可挽救的樣子:“小雨,你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來?”
“你知道麼?這個公司一直是龍哥和軍哥拿錢,我根本就沒出錢,龍哥還一視同仁,給我和軍哥一樣的股份,你怎麼可能還有要求,這不是得寸進尺嗎?”
他不明白,這個曾經單純得送條項鍊都歡喜好幾天的姑娘,為什麼變了。
變得讓他不認識,變得讓他不能接受。
“那你不還是給他打工麼?”小雨抽著女士香菸,看著李琦冷笑道:“李琦,我算是看透了,你這輩子特是個打工的命,人家都是老闆,你跟著忙活了一年多,還是個打工仔。”說道最後,已經變得吼叫起來:“你永遠就是個付不起的阿斗。”
“啪!”
“別說了!”李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憋紅著臉,大吼道。
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談論這個話題,但每次,都是不歡而散,他寧願住在酒店,或者去馬軍家的客廳將就一下,也不願意回家,成天聽著曾經心愛的女人,說著自己的不滿,說著他兄弟的不是。
你兄弟,厚此薄彼。你兄弟,把你當工人,一點都不是兄弟,你兄弟,一直在壓榨你的勞動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