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宏泰一樓階梯,到二樓的倉管室,一地的血跡,這些被砸暈的青年,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了上來。
“呵呵,李哥,這群人還裝逼呢,我去的時候,紅光說了,我要是再不去,他都得辦了這群小子,他猖狂了。”
“好了,整醒,問正事兒吧。”馬軍插話道,這些事兒本就是他的內部工作,他不管放款和利息賬務,只管收賬,簡單來說,就是宏泰的反面人物,社會上所說的髒手套。
“嘩啦嘩啦!”三人提來幾桶涼水,嘩啦一下倒了下去。
“咳咳……”
小龍,咳著血水,率先清醒了過來,像支撐起自己的身體,卻發現小腿一陣鑽心的疼痛,再看看自己的小夥伴,全部昏迷在地上,有個兄弟雖然醒了,但嘴裡一直說著胡話,好像被砸得神志不清了。
“草泥馬……早晚,老子弄死你……”
他指著棒棒大罵,罵一句,就咳嗽一聲,鮮血淋淋。
“呵呵,這個時候還他們裝逼呢?”棒棒走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他的臉上,他晃悠一下,掙扎昂起腦袋,卻又被踹了下去。
“草泥馬!在我們地盤,最好給我跪著說話!”
“你麻痺!”不得不說,這個小龍有點血性,即便被打成這樣,也不曾服軟,嘴裡的髒話更是一句接著一句,不少經典的國罵從他嘴裡射出來,就好像他媽一部經典全書。
“草!當!”
連續三腳,小龍再也沒力氣爬起來,但嘴巴里還是喃喃地說著髒話。
“往外掏吧,我出去抽根菸。”馬軍嘆息一聲,率先走了出去,李琦眨了眨眼睛,也跟著走了出去。
一樓,門口,兩人站著抽菸,望著街道上的燈光,莫名的有些惆悵。
“你說,能問出來麼?”李琦問。
馬軍沒有回頭,淡淡地說:“看那樣子,組織紀律就相當嚴謹,要想問出來,估計,很難。”
十幾分鍾後,棒棒一邊用紙巾擦拭著手上的鮮血,一邊走下來問道:“軍哥,要不,我找個地方給這群人給埋了,我就不信他們不怕死。”
“不用,他們不說,我早就猜到了。”馬軍淡淡地說道。
“放了吧。”
“什麼?放了?”不僅是棒棒,就連李琦也懵逼了:“軍哥,這群人可一直在捅咕老劉啊,我敢說,他們就是衝著我們來的,沒有搞清楚真想之前,不可能放了啊。”
馬軍轉過頭,淡淡地看著他:“不放,咋地,你還要全殺了啊?”
“……”李琦喘著粗氣,張了張嘴巴,發現自己無話可說。
“放了吧。扔在醫院去,別整死了。”馬軍說完,直接就離開了宏泰。
“李哥,真放啊?”棒棒委屈地低著腦袋問道。
李琦一揮手,相當煩躁:“放吧放吧。哎,你軍哥啊,現在沒事兒就跟你龍哥待在一起,這說話做事兒,明顯有長進啊。”
就這樣,當天,重傷的小龍團夥,就住進了區醫院,不到半天,就被一群人接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