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都是爹媽生的,命就只有一條,一旦進去,這輩子就算完了。
這也是為什麼,我一直想脫離社會上的那層關係,緊跟蘇長勝步伐的原因。
過年,蘇老闆讓財務直接給我開了個六位數的獎金,大氣,我那裡發的獎金卻很愧疚。
我給棒棒的獎金,連一半甚至十分之一都沒有,這就是差距。
幹這行,摸著邊緣,摻雜著灰色,來錢不易,看得就更加重要。
“大哥,我聽說,前段時間,咱們的人又跟天堂那邊幹起來了?”
“要我說,還是我去直接幹掉那江哥,以絕後患。”
我直接呵斥道:“別亂說話,這邊的事兒,我心裡有數,現在都在正規化,腦子裡不要一直想著暴力,要正規,要合法,咱們才能走得長遠。”
我一呵斥,華子就沒說話了,直到上了高速,我問:“六爺身體怎麼樣了?”
“挺好,上次我跟著金剛見了一面,老爺子滿面紅光,不過過年的時候,就一直沒看見了,聽說是去京城過年了,連金剛都帶走了。”
“什麼?”我一驚,差點握不住方向盤,在我的影像裡,金剛,絕對是老爺子手下的一大利器,去過個年,有必要把他帶過去嗎?
難道,老爺子遇到了什麼麻煩?
“沒說啥事兒嗎?”
華子看著我說:“沒有,就說過完年就回來,茶社都是從山莊調過來的人在管理。”
“以後回去,給我多多注意下他們人手調動,有情況,第一時間通知我。”
……
另一頭,炮哥在某飯店,邀請了陳主任。
這次,陳主任獨自一人,馬副局長並沒有來。
兩人坐在巨大的包廂裡,一邊喝著小酒,一邊小聲地交流著。
“陳主任,我拜託你的那個事兒,咋樣了?”炮哥給陳主任的杯子裡,再次斟滿白酒,似乎兩人的關係已經緩和,像好朋友一樣。
陳主任一杯接著一杯喝著小酒,臉喝得通紅,但仍然不停地續酒:“小炮啊,你的事兒,我肯定給你辦好,但現在上面嚴查力度挺大,操作起來有點難度,再說你的設計規劃,不符合城市的整體規劃。”
炮哥笑道:“陳主任,要是好辦,我還用得著求你麼?”
一聽此言,陳主任拿著半空的酒杯,停了下來,盯著炮哥看了好久:“小炮,我先跟你說好了,事兒我要跟你辦了,你可得把東西給我,咱不能耍賴啊。”
炮哥笑了笑沒說話,陳主任又說:“我覺得你搞那個專案不現實,還是開發成商場這些,又能賺錢,還能讓你的名字在新領導那裡掛上號,何樂而不為。”
炮哥起身,在手包裡拿出雪茄,遞給陳主任一根,自己又點上,緩緩開口:“這樣,陳主任,那個計劃書先不往上報,你先給我打個招呼,讓銀行給我貸點款。”
陳主任已經臉上已經有了些怒氣:“小炮,你不講究,那個專案都敲定了,你地也買了,現在沒開工,還叫我給你貸款?你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了?”
炮哥過去拍著他的肩膀說道:“陳主任啊,現在啊,也就你有這力度了,呵呵,區裡市裡那些銀行的頭頭腦腦,你不都是朋友麼,你說句話,比我跑十趟都管用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