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……”馬副局長冷哼一聲,冷著臉說:“小炮,你那裡,有什麼東西,我比你好清楚,你最好輕點嘚瑟,不然,監獄,是你唯一的出路。”
“呵呵,你這麼牛逼呢?”炮哥哎呀一聲,自顧地點上一支雪茄,根本沒有要散人的意思,笑呵呵地看著馬副局長笑道:“我店裡啥東西,我都不一定全知道,你都知道?呵呵,咋地,你們那些部下成天沒事兒,就監視我們凱倫呢,還是穿著便裝,拿著國家的錢,在我那兒來消費呢?”
“你……”馬副局長鼻翼閃動,要不是肚子太大,恐怕早就拍案而起。
“好了,都少說兩句。”陳連橋制止了兩人,隨即看著炮哥說道:“小炮,今兒叫你來,咱就是簡單吃吃飯,喝喝酒,別一進來就這麼大的火氣。”
***,不是我一進來你就夾槍帶棒的麼,草了,炮哥心裡十分鬱悶,嘴上卻不得不說:“陳主任說了,那我就不開口了。”
“來吧,這麼多年,咱們好像還是第一次在一張桌子上喝酒吧,咱先整一個。”陳主任首先端著半兩的小酒杯,說了一句。
似乎這人一天不喝酒就過不了,一上酒桌,不吃菜都行,但必須喝酒。
兩人都很給面子地幹了,炮哥笑著說:“陳主任,你這是貴人多忘事兒啊,以前,咱們也一起喝過酒呢。”他的臉上帶著深意的笑容,讓陳主任一愣。
“我們喝過麼?”
“呵呵,那時候你還在區長的位置上,凱倫開業,有幸邀請到了你啊。”
話裡話外的意思,你在位置上的時候,我請你,那叫巴結,現在你都退居二線了,你請我,那叫給你面子。
“哦,是啊,你瞧我這記性。”陳主任一拍腦袋,一絲不苟的大背頭輕微地顫抖幾下,他笑道:“這人啊,一到了年紀就記性不好,呵呵,上了年紀,他們還天天喊喝酒,哎,記性越來越不好了,我記得當初,是你親自來政府請了兩次,我才會去,是吧?”
兩人的話,要讓外人聽來,都挺累,人家說話就不直白,偏要彎彎繞繞的。
你說我退居二線了,沒有威望了,可我得回你一句:哪怕老子退居二線,那些老部下也尊重我,那些老闆企業家照樣巴結我,何況你以前不也巴結我麼?
炮哥拉著臉,拿著雪茄的手,輕微晃動著,這是他最不堪的歷史,他不願被人提及。
想當年,他單槍匹馬從廣州回來,好不容易整起一個凱倫,沒有政治上的資源,只能去求這隻餓狼。
受盡了多少白眼,吃盡了多少苦頭,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任何成功,都不是偶然,也不要祈求上天,燒香拜佛更沒用。
“呵呵,說那些,幹啥,吃菜,喝酒。”陳主任一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,敲打敲打也就算了,索性招呼吃菜。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。
陳主任面色通紅,拿著香菸點上一支,看著對面的炮哥,示意馬副局長開口。
馬副局長遲疑了下,無可奈何地瞅著那張他最不願意看的臉,道:“小炮,我聽說前段時間,王勝利去你那兒玩兒去了,是不是落下什麼東西在你那兒了?”
炮哥一直笑眯眯地看著兩人,暗道:好戲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