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很快收拾好了書包,拉著我的小手,我們就準備出門。
“那個,你是小小的哥哥?”
旁邊年輕的老師看了我好久,才不確定的問道。
“對啊,老師,有事兒嗎?”
“親哥哥?’老師再次問了一句。
我蒙圈了,不知道怎麼回答。
這時候,小小使勁抓了抓我的手,我低頭看著那渴望的眼神,抬頭看著老師笑道:“呵呵,不是,但和親哥哥沒啥區別,小小可是咱家的小公主呢。”
“呵呵,那就好,既然你是小小哥哥,我就跟你說實話了,下週我們組織的旅遊,就要發團了,準備帶著孩子們去東北看看雪景,可,小小的費用一直沒交上來,她母親一直拖著,父親我們更是聯絡不上,如果,我是說如果,再不繳納的話,小小就去不了了。“老師其實也很為難,因為這事兒是學校統一搞的活動,就她班上差小小一個,年底評級發獎金的時候,她的那份,自然比別人少。
當經濟主導生活,物質影響意志的時候,貧困,窘迫,拮据,是那樣的微弱,渺小。
我再次看了看小小的臉蛋,於心不忍,說了一句“你等下”轉身出了保安室。
不一會兒,我拿著一萬塊錢,回到了保安室。
直接遞給老師:“老師,你看,這夠不?”
老師懵逼了,雙手捧著一萬塊錢忙到:“多了多了,只要四千八,太多了。”
我笑著說:“沒事兒,多的,你就給存小小頭上,以後有啥活動繳費的情況,就不要通知她媽了,直接扣除就行。”
說完,不管她驚訝的表情,拉著小小就出了保安室。
不久後,我帶著小小來到了區裡的一家肯德基。
點了兩個漢堡,雞翅,薯條還有可口,咱倆找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。
“大哥哥,你對小小真好。”小小吃的滿手是油,拿著薯條根兒就往我嘴裡塞。
“哎呀,謝謝小小。”我嚼著薯條,感覺也沒啥好吃的。
“你爸爸,不帶你出來吃的麼?”
“恩,爸爸一天都在忙,我問媽媽了,她說爸爸忙著抓壞人,沒空陪小小。”小小年紀不大,但很聰明,說著說著情緒就低落了下來。
“好,吃吧吃吧,多吃點,來,喝點可樂,別噎著。”我也不好再提這個話題。
接下來的時間,我一直摸著下巴,看著窗外擁擠的車流,腦子裡盡是那個嫉惡如仇的身影。
他或許不是一個好父親,但絕對對得起他那份工作,努力,認真,負責。
可即便是這樣,一個盡心到這樣的男子,拿著微薄的工資,一要養家,二要贍養老人,現在連幾千都拿不出。
這是社會的過錯嗎?
這是政府的機制不完善嗎?
誰能回答這個問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