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拳頭,瞬間打在了我的胸口,巨大的力道讓我身體不受控制,踉蹌幾步,快速地後退著。
“嗯?”
韓宗勝一圈完畢,橫跨幾步,右肘直接頂在了我的脖子上,左手掐著我的右手,我的後腰頂在寶馬車的車頭,身體立馬就動不了了。
“韓隊?要屈打成招是不?”我漲紅著臉,艱難地喘著粗氣。
“靠!”掐著我脖子的手再次用力,我不由全身一驚。泛著血絲的眼神近在咫尺,韓宗勝咬牙切齒地看著我:“屈打成招?我要辦你,分分鐘!”
“那兩個人,去哪兒了?”
“什麼人啊?”我裝蒙著。
“別給我裝,我知道,小剛的死,和你有直接關係,上次我就說過,老炮要這麼玩兒,他就快了,多大的背景都保不住他,而你們,這些小蝦米,衝在前面,也死在前面!”
他看著我,似乎看透了生離死別,眼神中都帶著兇戾:“小子,快說!”
“你倒是送送啊!”我扯著脖子大吼,手掌同時用力,被他抓在手裡的右手,加上一直頂著車頭的左手,也轉向他的左手。
說句實話,進入這一行,能做的不是有多少錢就好,而是有錢過後還能安穩地或者,明哲保身,急流勇退。
而我,顯然還沒有到那個層次。
所以,在馬軍的強烈要求下,咱倆沒事兒就在一起健身,練拳,練了這麼久,饒是韓宗勝這樣的老刑警,也在我的反抗下緩緩掰開了手腕。
“呼!”
他半眯著雙眼,猛的一推,放開了我被勒著的脖子,我立馬佝僂著身子,手掌捂著喉嚨,貪婪地呼吸著空氣,這種感覺,好像劫後重生一樣。
慶幸。
他能來找我,是我預料之中的事情,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,他就不是一個全區楷模了。
儘管死亡的是一個隊社會無益反而有害的混子,但在一個人民公僕眼裡,他依然是一條鮮活的生命,是一個享受法律保護的公民,而這一點,在韓宗勝這裡,顯得格外的明顯。
可以這麼說,機關內,大多數人都趕不上他的敬業。
“你瘋啦?咳咳……”我起身,看著他怒罵道。
他手指一指,對面那個還帶著微微乾涸血跡的地方,狠厲地說:“那裡,不是血,而是一條人命,你小子,這麼狠?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我還是冷冷地回了一句。
“哼哼……”他冷笑著:“張海龍,我要是不瞭解情況,就不會來找你,你們老闆和盛合爭奪那塊地,而你!就是直接操作人,小剛叫人打傷劉大山的老父親,你為了得到那塊地,直接給他乾死,不然,劉大山會幫你們動員嗎?啊?”
他一聲聲質問,但我依然淡定地拍了拍後腰的灰塵:“有證據,你可以直接抓我。”我直接亮出了雙手。
“凱倫常年在備的內保,我清楚得很,那些人都不是啥好人,哼哼……事發過後,一直跟著你的小開,還有那個華子,不知去向,你告訴我,這不是你們乾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