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軍雙手抄在胸前,冷眼旁觀,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。
“龍哥,我是不得已啊。”江中文大哭起來,雙手扶著地面:“我真的迫不得已,我爸心臟病住院,要心臟搭橋,二十萬吶,我哪兒有二十萬?”
我一聽,心中的火氣小了大半,孝敬父母,應當應分,連基本的孝心都沒有的人,還算是人嗎?
“可你不該動店裡的貨。”我愣了愣,說著。
他抬起頭看這我:“龍哥,我只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,錢誰都喜歡,但我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,但我爸,嗚嗚……我真不能看著我爸去死……真不能!”
江中文無聲地流著淚水,眼神中有渴望,祈求,還有那莫名其妙的怨恨。
“小龍……”馬軍站在一旁,皺著眉頭喊了一句。
我站起身,揹著雙手踱步,片刻後,我看著他的眼睛:“你告訴我,那批酒究竟值多少錢,你拿了多少錢?”
他看著我說:“按照賬單資料上說,十七八萬,我賣了二十萬。”
尼瑪~!
十七八萬的進貨賬單,你就賣了二十萬?
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。
很多朋友不知道,酒水這個行業,那是相當暴利,甚至還有幾個做飲料的大佬登上福潤排行榜。
一瓶紅酒,進價一百,在外面商店可能就一百七百,超市兩百多,精品店三四百,但在凱倫,標價最低是488,這還是最低,翻了好幾倍的利潤。
而且,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,這批酒是炮哥親自整進來的,那麼就意味著,他很看重,並且在品質上,能保證。
即便你自己是賣酒的,你能保證你的就是真品嗎?
不能。
可炮哥就能。
說直白點,你現在拿三十萬,都整不到他這批酒。
“你覺得,我能怎麼幫你?”
不錯,我決定幫他,因為,我很看重這份兄弟感情,二十五歲,交盆友,三十歲以後,就利用朋友,但他們不同,他們是我兄弟,在任何時候都該無條件地站在我的身後,任何時期!
我的話一出,江中文明顯一愣,看著我起碼呆愣三秒,隨即起身,很是認真地看著我,眼神中帶著很多複雜的情緒。
他想象不到,一個犯下如此大錯的人,我還會,還願意去幫他。
“我想留下來。”
“好吧,我試試。”
翌日,本該前往城北工地的我,卻準備逗留一天,一大早就將炮哥叫到了某個茶室。
而這次,我十分突然地看見,炮哥的攬勝車裡,坐著一個壯碩的漢子,透過車窗我瞄了一眼,不是很清楚,當時只當是他的司機,所以就沒有怎麼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