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金,老炮,就這樣佇立在原地,沒有說哈,沒有挽留,但臉上的表情,讓人捉摸不透。
紅姐的手,拉著門把上,停頓了下,轉身看著老炮,臉上帶著笑意:“炮哥,我謝謝你這幾年的照顧,沒有你的支援,就沒有現在的我,呵呵,謝謝你,真心的,但我臨走前,我想跟你說一句,知人知面不知心,有些事兒,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,呵呵,還有,我自認為對得起你這幾年的關照。”
說完,嫣然一笑,拉開房門,沒有任何猶豫地離開,離開了這個讓她成名,讓她掙錢的夜場。
凱倫,不像是夜場,更像是個名利場,或者說,每個夜場都是一個名利場,這裡的服務生,經理,都在勾心鬥角,你算計我,我算計我,人與人之間,缺乏最基本的信任。
或許,這就是這個社會的悲哀吧。
“你去給老劉說一下,讓財務給紅姐,多拿三萬。”老炮深深地看了一眼瞎子,對著老金吩咐了一句。
“好吧。”老金點頭,出了門。
老炮坐在了沙發上,看著瞎子另外一隻正常的眼睛,很是嚴肅地問道:“瞎子,你告訴我,你究竟是誰?”
瞎子愣了愣,嘿嘿笑道:“老闆,我就是老金介紹的,一個被人捅了的可憐的社會中年。”
看著他那無辜的樣子,炮哥臉色更加的嚴肅:“你到底是誰?”
“我就是我啊,瞎子啊,老闆。”老闆兩個字,被他咬得很重,可聽在老炮的耳朵裡,是那樣的怪異。
老炮咬著牙齒,眼珠子死死地盯著瞎子,本來想過來喝點小酒的心情,瞬間消失殆盡。
他究竟是誰?
是誰?
這個問題,一直縈繞在他身邊,老金介紹的人,他不是不相信,更不是不信任,但他得來的訊息,這個瞎子並不簡單,並不是表面上那樣的無能。
一個混到現在,幾十歲的老流氓,真的是,成天就知道喝酒耍姑娘的傻逼麼?
除非他精神上有問題。
這是,老金走了進來,被屋內靜的可怕的氣息,嚇了一跳。
“算了,你出去吧。”
老炮無奈地揮著手,瞎子笑了笑,出了辦公室。
老金走過去問道:“怎麼了,還是為紅姐惋惜麼?”
老炮疲憊地斜靠在沙發上,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道:“紅姐給我幹了好多年,說不留念,那是假的,但現在這個不是重點。”他猛地起身,看著老金問道:“你知道,為什麼我明知道不是她的錯,還讓她走麼?“
老金皺著眉頭:“你這讓她走了,以後的管理誰來做啊,光頭啊,那不可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