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隔三條街的高階住宅區,海哥剛準備停車,就看到馬宏的屬下在附近面色冷峻地轉悠。
真是行動迅速,海哥惡狠狠地吐一口唾沫。
沒辦法,這裡也不能回,只能走。
走?能到哪裡去?
三亞這麼大,卻似乎沒有容身之所。海哥頗有些無奈,望著三亞諾大的地盤,居然沒有一處容身之所,他當然可以去找認識的人,但是又害怕馬宏他們先行一步,這也就是說絕了他的路。
正在胡思亂想著,後面一輛車緊緊地追上來,海哥道一聲不好,趕忙開始擺脫跟蹤。
好不容易擺脫掉,已經累的七葷八素了。自從得力屬下們被警察抓走之後,一直到今天,海哥都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,整日間也是擔驚受怕的,神經已經足夠衰弱了。
今日又遇到這種事兒,在地產公司那邊被氣得夠嗆,出來之後又一直被跟蹤,家也回不去。
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,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,小便時也會尿在自己的鞋子上。
海哥此時就在馬路上的一個公共廁所裡面,十分無奈地拉上褲子拉鍊,洗了個手。看著昏暗鏡子裡面相當憔悴的自己,海哥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。
從出生開始,這輩子就他媽的沒有遇到過這麼倒黴催的事情。
他惡狠狠地咬緊牙關,身體瑟瑟發抖,眼神裡面卻爆發出兇殘的恨意。
馬宏與陳大少,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,給他等著好了。
現在能去的地方不多,但是還有。
當初一起出來打拼天下的老兄弟們,如果自己開口,是絕對會收留自己的。
甚至無需開口,只要他們知道了他的處境,鐵定會二話不說就將他收留起來的,甚至還會責怪他為何現在才去。
下定決心之後,海哥就在洗手間簡單地做了一下偽裝,讓自己的形象稍稍改變,又將外套脫下來扔掉,乾脆不要。
出來之後,將車子的車牌號給拿下來,隨後又往嶄新的車身上面抹了很多的泥灰,顯得陳舊。
這才上車,開往一名老兄弟那裡。
離老兄弟的住宅還有一公里的時候,在路邊,他看到觸目驚心的一幕。
馬宏手底下的幾個人,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,正在對老兄弟拳打腳踢,拳頭與腳,一下一下惡狠狠地往他身上撞去。
鮮血溢位來,將地面染成紅茫茫一片。
過路人士哪一個肯管這種閒事兒,個個充耳不聞,只當是沒有看到。
海哥忍住了要停車下去將這些人給扔到爪哇國的衝動,面孔上維持著不動聲色的冷漠,極力地裝作無動於衷的樣子將車開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