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怎可知我要去京城之事。”肖武竟有些訝異。
胡先生笑道:“這幾日你下棋心不在焉,似乎有些舉棋不定,必定是有心事猶豫。今日落子堅定,棋風強勢,與我最初教你時一致,想必已經做好了決定,至於是什麼事,每日見你望向的方向都猜出一二了。”
“莫非先生也要走?”肖武自知棋藝超群,但在審時度勢上,胡先生才乃良師。
“嗯,時機也到了。”胡先生把棋盤翻轉了過來。
肖武也有些感慨:“不如我為先生送別一次。”
“內屋書架上有三本書,也算是我送你的送別之禮,你日後便會用上。有緣千里來相見,雖我不是去京城,畢竟是我的失意之處,但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面的。”胡先生若有若無的笑著。“你快去和林溪說說話吧,不然這小子自尊又得受損了。”
“那收棋盤就麻煩先生了。”
胡先生收著棋,突然感覺背後傳來涼意,說道:‘孽障’。
竟是符花站在私塾院子門口,不發生,就是純純的眼眸看著。
胡先生轉過身了凌冽的眼睛盯著符花:”竟如此無禮。”
少女不在掩飾自己,雙眼一變,竟是雙瞳異色,冷笑,一副你過來打我呀的樣子。
兩人,一人在門外,一人在門內。這氣勢,不像是人,更像是兩個妖獸在爭搶食物。
“背上我的包,回家去。”肖武片刻從內屋走了出來,對符花說道。
眼睛迴歸了原來的顏色,回應道:“好的。”
先生卻久立門口,嘆了口氣。
“下下籤?”年輕道士非常吃驚,以至於眼前有一老一少經過也忘記去招攬客人了。
旁邊住的住戶開門說道:“江湖騙子,什麼事至於你大叫成這樣?”
年輕道士變了變表情,說道:“今日,出了一個上上籤,我沒帶來。還有一個下下籤,是我。”
“坭牆傾跌還城土,縱然神扶也難行。”道士自然知道這籤文的含義。
經過這算命攤的老小,要去的地方,可是一口很久每人靠近的古井。
要說挖新河井之前除了黑絡巷之外的地方是否沒有水源,並非沒有,只是無人敢去打,畢竟打水事小,可搭上自己的命可就大了。
就在那榕樹下往南走一公里,便有一口古井,只見那古井被一根麻繩直立在中間,甚是奇怪。要說第一個發現這古井的人,已不知去向,可總有不信邪之人,想獨佔一個水源,從裡面打水。說來奇怪,這水桶無論裝多少,到家時總會瞬間消失,來不及灌溉土壤,便成一空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