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~”
女孩皺眉,一下子適應不了那股疼痛,難耐的發出呻/吟。
“別說話。”
一直注視著她的陸遠第一個發現她的不對勁,制止了周圍的談話聲。
幾人眼看著他湊到跟前,耳朵貼近女孩的嘴唇,似乎想要聽清她在說什麼。
“阿遠,疼。”
字眼充蕩著陸遠的耳膜,那種巨大的鼓譟感引得他眼瞼痙攣。
“我在,別怕。”語中的關懷暴露無疑,甚至能讓人聽到裡面的顫音。
木雪趕緊繞到另一邊,抓住木婉的手揉搓著:“不疼,不疼,媽媽在這呢。”說話間嗓音微顫,帶著哽咽。
木婉慢慢的睜開眼,頭頂的燈光被一人遮擋住。木婉又眨了兩下眼簾,感覺眼球的乾澀緩和了些,才看清那看不清五官的人原來是陸遠。
“陸遠……”
“嗯,我在。”
說話時嗓子乾澀的緊,牽動了喉嚨裡的傷,疼的厲害,讓女孩的眼睛慢慢泛起了紅。
木婉慢慢扭頭,她聽到母親的聲音了,朝虛弱的笑了一下,聲音嘶啞:“媽,想喝水。”
“好,水,喝水。”木雪趕緊把一旁的水杯拿過來,裡面的白開水還是溫的,是剛才季風拿來放在那的。
陸遠托起木婉的上身,讓她靠在自己懷裡,接過水杯抵在了她蒼白的嘴邊:“慢點喝。”目光柔軟的看著女孩的嘴唇動了動。
木雪看著眼前的這一幕,說不出什麼感覺,有些複雜,有些欣慰又透著心悸,胸口有些悶。
她能看的出這個男孩子對女兒的感情,季風也告訴了她木婉受傷的後續都是他在處理。
還有這間病房,以及剛才進來的兩個醫生,有一個甚至是院長,她看到了那人胸口掛著的職位牌。她知道陸遠的身份,非富即貴。
而女兒對於陸遠的親近也沒做出任何抵抗意味,不管是不是此時的她因為剛醒過來沒注意到太多。但,人的本能是最真實的。
陸遠看著木婉時,眼神裡的在意和憐惜暴露無疑。分明就是一個大男孩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,溫柔繾綣,小心翼翼的流連。
只是她有些怕,怕富家子對感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長情。
季風看著呆站在一旁的木雪,就知道她又在想些有的沒的。真的是,二十年的老毛病了。
“咳!”
聽到這聲咳嗽的聲音,院長和劉醫生如夢初醒。不敢相信眼前那人竟然是外界傳言不苟言笑,出手狠辣的小陸總。但一切事實擺在眼前,又讓他們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他。
知道這裡暫時沒自己的事了,院長上前,對看著女孩喝水的陸遠開口:“小陸總,我們就先出去了,有什麼事隨時喊我們。”
專注的做著正事的陸遠頭也沒抬,只輕輕的應了一聲。
得到命令的兩人,朝一邊一樣無聲的木雪和季風點了下頭,就轉身走了出去。
木雪看了眼季風,又看向床頭的兩人,只嘆息了一聲,有一種這個時候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