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給的錢,林芝沒有要。
林芝只給了他一句話:“顧隨夜,你對我女兒所做的孽,老天不是不報,只是報應未到!”
這句話環繞在他的腦海裡,元頌所遭受到的那一切,將顧隨夜困在了夢魘裡,直到死亡那一刻,他想要衝到元頌的面前,去見元頌最後一面。
可他沒能撐過去,死在了飛機上……
……
深夜,12點。
張婉兒對著一桌子菜發呆,她日復一日做飯等林祐回家,次次都失望透頂。
起身,張婉兒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發愣,單薄的身影在燈光的輝映下顯得格外脆弱。她努力了好久,可是男人沒有給過她一次機會。
想到這,張婉兒的情緒便控制不住。
“哐當”一聲,門開的聲音吸引了張婉兒的注意力。
“阿祐哥哥……”
只見林祐如松柏挺拔站在門口,他正眉眼冷漠地望著她。
自從發現張婉兒每日做完晚飯都會等自己回來時,他就沒回來過了,整日埋在工作裡。
今天回來不是心血來潮,而是故意的。
邁著大長腿走向張婉兒,在她眼前站住,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桌子上滿滿當當的菜,“明知道我不會回來,還在這做飯等哪個野男人呢?”
聽到這話的張婉兒臉色一白,“阿祐哥哥,你這是什麼意思?小婉只喜歡你啊,你懷疑我什麼都可以,但你怎麼能懷疑我對你的心啊?”
暖黃的燈光下,身穿家居服的纖弱女人抬手撫胸,長髮凌亂的散落在身前,巴掌大的小臉微微抬起,杏眼彎彎盈著淚,紅唇抿著,期盼地看著面色冷硬的林祐。
對上那雙泫然欲泣的眸子,林祐心裡厭煩,只覺得張婉兒慣會裝可憐,所以才引得白玉琴對她百般愛護,卻處處討厭顧惜。
“一個能隨意爬已婚男人床的女人說心裡只有我一個人?”彷彿被逗笑一般,林祐揚起唇角,諷刺地看著滿臉淚痕的張婉兒,“那我是不是應該為你感天動地,不知廉恥的愛而感動呢?”
“阿祐哥哥,我真的,真的愛你啊!為了你,我什麼都願意做,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?”張婉兒說著,有些激動地走向前去就要抓住林祐的衣角。
“滾開,別碰我!”林祐一把揮開伸過來的手,還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碰到張婉兒的地方,“你那麼髒,碰到我,要是被回來的小惜看見了,肯定又會偷偷吃醋不理我的。”
男人自言自語的低喃,提到顧惜時語氣都忍不住歡快的上揚,眼裡也滿是懷念的幸福。
被林祐所說的話刺激到臉色慘白的張婉兒身子一晃,他居然嫌她髒?就算爬床不光榮,但是她始終都只有林祐一個男人啊!
想到顧惜,俏麗的小臉有一瞬間的扭曲,張婉兒有些失控地喊道:“林祐!你說我髒!我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男人,但是顧惜呢?先是有個前夫,後來所有的不堪照片都被爆出來了,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比我髒”!
啪——
臉上劇烈的疼痛襲來,被打得腦袋歪向一邊的張婉兒不可置信地捂住臉,“你居然打我?”
“別讓我聽見你侮辱小惜,小惜比你乾淨多了,不論是身體還是心裡,都比你乾淨純潔,你連跟她比的資格都沒有!”讓小惜在自己面前被侮辱簡直是在打他的臉。
“我不打女人,但是我覺得你連人都算不上,所以別說我欺負你。”對上女人那雙怨憤的眼睛,林祐輕笑,似乎是覺得打擊還不夠,更是毒舌得連著飯菜一起貶低,“這些菜也是點的外賣吧,你一個鄉下來的女人也會用這些廚具?”
他從不會看不起任何一個人,不論出身和背景,但是張婉兒讓他很噁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