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線環顧四周,忍受著大腦的昏沉,元頌唯一能看出的,只是這個房間的破舊,除此之外,元頌再無不能得到任何的資訊。
而面前男人的身份,她一眼認出,是南笙的父親南亭。
“怎麼樣,元頌,喜歡這兒嗎?”南亭的聲音傳來,只見他微眯著眼睛,但聲音卻是十分的癲狂。
元頌沒有回話,只是嚥了口唾沫。
“怎麼不說話了?那我,就當你預設咯?”南亭一邊說,一邊靠近,雖然他的臉上掛著笑容,但元頌能清晰地看到南亭眼中的憤怒和怨恨。
“來,把那個給我。”南亭向著孤影開口,聲音根本無法聽出喜怒。
“是。”孤影當即應道,隨即走向一旁,那裡放著一張小桌子,桌子上擺放著許許多多的東西,似是刑具。
而剛才的水盆,也正是在這裡拿的。
“家主。”孤影為南亭拿來了一把火鉗,正是用來烙犯人的火鉗。
“呵……”南亭接過火鉗,冷冷一笑。
看了眼元頌,眼睛微微眯著,似是藏匿著兇光抹抹。
“現在,我會把你在南笙身上做過的事,加倍奉還。”
“怎麼樣,元頌,是不是很期待?”
南亭一邊說,一邊緩緩地向著旁邊的火堆走著,步子很慢,彷彿刻意讓元頌好好享受這個過程一般。
元頌牙關微咬,她想要掙扎,但身上的捆綁讓她連動彈一絲都成了奢望。
“明明就是你女兒先綁架的我。”元頌只能開口說話。
生啞刺耳。
而這句話,也成功的讓南亭站住了腳步。
只見南亭愣了兩秒,這才緩緩地轉過了頭。
“你的聲音真難聽,跟鬼叫一樣。”南亭揉了揉耳朵,隨後才看向了元頌。
“那,你覺得,你配和她比嗎?”南亭臉上的笑容徹底褪下,看著元頌,眼中的仇恨和輕蔑再也沒了藏匿。
“你不過就是個替罪羊罷了,替罪羊懂嗎?憑什麼和我女兒作比較,你覺得你配嗎?在顧家住了幾天,還真把自己當成顧家太太啦?”
南亭的聲音陰沉非常,與此同時,那被他放入火堆的烙鐵也逐漸因高溫變得猩紅。
元頌渾身止不住的顫抖,眼裡含著三分害怕一分逞強。
“呵,這就怕了?我還以為你有多強硬呢。”南亭冷冷一笑,眼中滿是輕蔑,說完便是將燒的緋紅的烙鐵從火堆中取出,抬起,在空中散發著刺眼的紅光。
要是這一下真的落在了元頌的身上,必定留下永生難消的疤痕!
元頌嚥了口唾沫,強忍渾身的顫抖,看著不斷靠近的南亭,心中的緊張也越來越濃。
“放心,我會慢慢來的,我會把我女兒遭受到的一切,百倍地還回到你的身上。”
南亭繼續說著,聲音更加的沉重,其中似是夾雜著一絲煞氣。
說完,他便向著元頌又進了一步,每一步的靠近,都緊緊地踩著元頌的心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