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容君初此時內心一點心思也沒有,他只覺得自己的權威完完全全被她挑戰到底線了。
完完全全的沒一絲尊嚴。
他容不得她再鬧。他只想他們一家四口安安穩穩的過日子。
男人大掌一揮,順手一把握住了她單薄的肩膀,精緻又節結分明的五指力道恰到好的篏入她單薄的肩膀,忽的湊近她,靜靜地盯著她。
“清竹,不如。我帶你去試一下換妻遊戲。”他說這句話的時候,黑眸中散發出來的神色,是非常的令人驚懼的。
彷彿已經沉睡了千年萬年的王,給喚醒了一般,隨後,又是一道忽輕忽淺的氣息,直直的衝入了她的耳裡,她的唇裡,她的鼻間。
本來一身暴躁的宋清竹,在這一霎間顯得無比的乖巧,她那冰冷的神情,一點又一點地融化在男人驚人的恐嚇中。
宋清竹從來就沒有不相信過容君初說出口的話。他能想的到,也會做得到。
這一點,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。
明明一張極為精緻的面孔,明明一步又一步的已經完全在她的掌中,緊緊的揪住了,但是這一刻,宋清竹承認自己投降了。
“我……不”,那個不字在他嚇人的眼神中慢慢的消失殆盡。
最終,只餘下週遭空氣在樹葉中,在花草間的煽動聲。
男人見到目的已經達到,他一個彎身一把將女子柔軟又有一點豐滿的身子打橫抱了起來,邁開健碩的大腿向臥室的方向走去。
沒有任何一個人,能夠如她那般一而再,再而三的挑釁他的權威,甚至讓他一而再,再而三的低聲下氣的去哄她。
她仍然不將他的話放在眼裡,而他這麼一嚇,她果然是被嚇住了。
臥室內,宋清竹的身上仍然穿著白天的衣服,一襲簡單白色的上衣與一件黑色類似於西褲的褲子,是現代職業女性的標配。
而在這兒,她也不知道有沒有自己的換洗衣物。
男人回到臥室後,拿了一盒煙,已經走到了陽臺外面。
她現在最害怕的便是容君初會提起換妻這件事情。因為在這個富人的圈子裡,非常的時興這麼一個詞兒,而且,大多換著換著,已物是人非。
她愛他!
宋清竹開始自我檢討,發現自己最近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了,但是一下子讓高高在上的她,又去哄他,顯然,如今的她是做不到的。
臥室外的門敲響了一下。
宋清竹想著事情,一下子忘記了腳上並沒有穿鞋子,躡手躡腳輕輕地走到了門口邊,連開門的動作都是輕的。
門口前面赫然出現的是酒店服務員的制服,年輕貌美的女子,濃妝淡抹,只是輕盈的在唇上眉毛上掃了一筆,卻顯得極為的動人。
但,宋清竹那一張堪稱為精品的面龐,早已多少年沒有為男人紅顏一笑過,她真的也已經忘記了。
服務員手上遞過來的是一套嶄新的睡衣,睡衣看起來也是非常保守的,但是那布質是非常舒服的,用料一看也是上好的。
宋清竹恍然大悟,在他的身旁,她永遠能夠做到衣來張手,飯來張口,甚至還能夠任性的說,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,想過更自由的生活。
回到臥室,宋清竹拿著睡衣,左右地在臥室中轉了一圈,發現只有她的換洗衣服,而容君初的並沒有,她苦苦地扯了一抹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