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隨便你。”葉庭飛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“我知道你還沒有放下,但是我不怕,來日方長,對嗎?”趙嬌難掩喜色,偏過頭來對他說。
葉庭飛已經說不出來什麼拒絕的話來。
各回各家,葉庭飛已經是身心疲憊,他把結婚證撕的瑣碎,卻見客廳突然衝出來一個人。
“你在幹什麼!”容素心厲聲質問道,她一早就知道自己兒子肯定不會這麼放棄,直到她來了他家,看到葉庭飛早已準備好的安眠藥和小刀。
如果今天她沒來,葉庭飛明早就會成為一具冷冰冰的屍體,趙嬌也會成為第一天結婚丈夫就死了的寡婦。
雖然這樣說很殘忍。
容素心甩了他一巴掌,眼淚就落了下來,“我只是為你好!你這是在報復我嗎?”
“我只想要解脫……”葉庭飛根本不敢想他瘋狂幻想了那麼久的自殺就這麼功虧一簣,一字一頓地說道。
“我那麼盡力盡力,葉庭飛,你但凡能體會到一點我身為母親的苦心,你就不會這麼想死!”容素心戳著自己的心窩子,聲音從質問變成了嘶吼。
被看守了一夜,兩人都沒有閤眼,葉庭飛眼下一層烏黑,望著窗外的天。
“可以不那麼快舉行婚禮,這是我最大的讓步,但你要給我好好活著!”容素心嘆息道,她看起來也是精神不佳。
“好。”等了很久,葉庭飛才蹦出來這個字,可眼神已經像是滄桑的老了十歲般。
他們的戰爭,兩敗俱傷。
日子還是繁瑣冗雜的日子,無趣的一眼就看到頭,葉庭飛每天按部就班去著公司,趙嬌雖然是他名義上的妻子,卻也沒來打擾過幾次。
不過,葉庭飛找到了一個很好宣洩的方式——喝酒。
那樣就能麻痺自己,他朦朦朧朧午夜夢迴之際,還能看到沈惜顏那張熟悉的面容。
公司下班之後,他便會去附近的酒吧消遣,一來二去了半個月,那裡的常客就認識他了。
“葉先生,你比我們老闆來的還勤呢。”門口的酒保雙手抱臂跟他聊著天兒,但眼裡隱隱也有些擔憂。
連陌生人都會擔心自己,葉庭飛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很多事情醉了就都好解決了。”葉庭飛搖了搖頭,笑說道。
坐到熟悉的卡座上,葉庭飛又悶頭地喝了一杯烈性的酒,看著眼前那些瘋狂扭動的肉體,起了倒影。
“再給我來兩瓶酒!”葉庭飛抓住走過的一個服務員的胳膊,抬起頭來說道。
說完,他也看清楚了那張收到驚嚇到素白得小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