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祐點點頭,看了一眼手錶,又看了眼她,見她眉頭緊皺,他終於開口緩緩道,“你可以在這裡休息到自己身體好了再走不遲,我還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
顧惜聞言,抬頭看向窗外的天,已經大亮了,這麼早了,她要回去了,她一個結婚的女人,不能待在這裡,她邊掀開被子,邊急忙道,“我要回去了,我老公還在家裡等著我。”
“你結婚了。”不是問號,是肯定。
林祐拿出一根香菸點燃,薄霧繚繞,氣氛突然變得僵硬,煙霧遮住了他微微皺起的眉頭,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白皙的頸脖。
被自己的丈夫送給他的老闆這讓顧惜變得難堪。
顧惜緊緊地攥著手,她也不欺瞞,只微微僵硬了下身體,隨後點點頭,“嗯,我結婚了,我不打擾你了,我先走了。”
這句話說完,她越發的覺得難堪。
不容怠慢,下床,赤腳就往外走。
可身體畢竟很虛弱,只走了兩步,她身體就一軟,幸好扶住牆壁,大口地喘著氣,額頭上沁出冷汗,她忘了,她被宋淮遠下了藥。
“我送你!”男人聲音冷冷的,沒有一絲溫度跟情緒的起伏波動。
顧惜不知道為何,聽到他冷冷的聲音,她就越發覺得委屈,想哭,可是不是在這裡,緊緊的掐著自己的手,咬著牙道,“不用了,再見!”
說完,她就開啟門,她剛開啟門,就看見門口站了一個高大的男人,她什麼話都沒說,避過他,轉身跑下樓。
唐燃指了指跑了出去臉色發白的女人,又看了看渾身冒著冷氣的林祐道,“林祐,你又做了什麼?人家小姑娘一臉發白的跑了出去,是不是你大清早的獸性大發,把她給嚇跑了?”
“唐燃。”林祐站在窗邊,看著跑出別墅的女人,吐出清白煙霧,聲音冷淡的道,“這次你猜錯了,她不是小姑娘!”把菸頭狠狠的摁進菸灰缸裡捻滅,拿過桌子上的檔案,轉身就走。
唐燃看著經過他身邊的林祐,指著樓下呆呆地看著林祐的背影道,“難道這個女人是個有夫之婦?我的天,你現在該不會飢渴到想勾引有夫之婦吧?你的口味何時變得這麼重?不過看起來是挺有味道的……啊!”
……
從那棟別墅裡出來,顧惜心裡多少帶著心酸,難堪,還有對宋淮遠的那一份的恨意,當初除了愛他,還有當年父親的喪事,和對母親的事都事無鉅細的原因,當然母親也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一般,這兩年母親住院,每次見到她,都要在她面前提起宋淮遠。
她不得不回到那個家,那個從昨天晚上開始,她就再也不想回到的家。
走到玄關處,換完鞋,看著在打掃衛生的婆婆,她低聲喊了一聲,“媽。”
“你還知道我是你媽?”
宋淮遠的母親姜如煙一見到她就拿著掃把來到她面前,一臉怒意的道,“你昨晚在外面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,現在才回來,你知不知道兒子從昨晚回來就魂不守舍的,你要是在有野男人了,就早點說,不要耽誤我兒子。”
“媽,不是你想象的那樣!”顧惜被她罵的有些難堪,雖然平時兩人的關係屬於見面客套,可是也從沒這樣當著面罵她,她有苦難言。
“是什麼樣我不清楚,可是我現在想告訴你,如果你想離婚那就趁早,你不能生就早點讓位置,別佔著雞窩不生蛋。”
原來是罵她晚回來是假,想抱孫子是真,這才是她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