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君初冷冰冰地反駁他,“難道你就不高考了?”
容景辰見他這樣說,氣呼呼地別開臉,小叔就是討厭,總是跟他拌嘴,還是小清清好。雖然小清清也總是跟他拌嘴,但是經常會讓著他!
宋清竹笑得樂不思蜀,恰在這時,有人敲門。宋清竹和他們說了一下,就把手機扣著放在椅子上,踩著拖鞋就去開門了。
一開門,看到外面站著一個消瘦高挑的男人,男人面容算是中等帥氣,看到宋清竹的第一眼,他就彎腰握住了宋清竹的手,並對她感謝地說道:“謝謝你,宋醫生,真的太謝謝你了,如果沒有你,我爸的病肯定會耽擱很久的。”
宋清竹有些不自在,想從他手裡抽出手,然而他的力氣太大,根本抽不開。她厲聲道:“鬆手。”
男人臉色微紅,像是有點惶恐,連忙鬆開了手,撓了撓頭,往後退了兩步,“宋醫生抱歉,是我太唐突了,主要是關於我爸的病,如果沒有宋醫生的話,那我爸肯定不會那麼及時就醫的。”
宋清竹皺了皺眉,對他說的話並沒有認可,反而有種警惕的意味在裡面。
“你有什麼事嗎?”
宋清竹嚴謹地抬眸看過去,正好對上男人眼角上挑的模樣,她總覺得這個人有點不太對勁,但是她又說不上來。
男人聞言,首先自我介紹,說他叫張文文,他的爸爸是張全剛,現在張全剛在醫院治療,醫生說如果再晚一點估計就得癱瘓了,得知是宋醫生勸說的,他作為張全剛的兒子,就立馬過來感謝她了。
宋清竹聽完他的講述,沉默了一下,逐漸放鬆警惕,她對他說:“沒關係的,這都是我作為醫生應該做的。”
張文文猶豫了一下,他用餘光在暗處瞥了一眼,看到走廊拐角處一閃而過的光,心裡暗爽,垂在身側的手朝那邊比了一個手勢,隨即面容嚴肅地對宋清竹說:“宋醫生,關於我父親的病情,我還有一點不太明白,我不太相信醫院的那些醫生,我想諮詢諮詢你。”
這話一出,宋清竹心裡劃過一絲疑惑。
她又不是神醫,只看表面就能看出來的。那些用機器測出來的檢測結果他難道不信?還是隻是單純問一下?
這個問題導致她有些謹慎。
張文文見狀,嘆了一口氣,話語輕飄飄地說:“宋醫生,很抱歉打擾你了,只是我爸爸的病情其實有點嚴重,醫生說,如果治療不錯的話,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就能康復,但是如果病情惡化,那估計得癱瘓了。你別見怪,也怪我,太著急了才會來到這裡來詢問。”
說完,張文文退後兩步,準備離開,臉上的憂愁顯而易見。
宋清竹看到他這樣,動了惻隱之心。
“等等。”宋清竹扶住門,審視了他一番,糾結著開口:“那你進來吧,給我說說情況,或許我能幫著解決。”
“真的?”張文文雙眼迸發出一道光芒,但是很快臉上的光芒又消失,他不好意思道:“會不會太打擾你了啊?”
“沒事,能幫你解決問題就好。”
宋清竹讓了位置讓他進來,張文文從她面前走進去,嘴角微微勾起,眼底裡閃過一絲笑意,爾後轉變成擔憂緊張的神色。
他一進去,拘謹地站在沙發旁邊。
宋清竹跟著進來,看到他站著,就招呼他坐下,她則去拿了點水果給他。他環顧四周,把一個東西偷偷藏在了抱枕的裡面,然後坐在了對面。宋清竹出來,坐在了有抱枕那一塊,目光嚴肅的盯著他,問他爸爸是什麼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