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容苑到酒店路程不遠,現在出發,一個小時的時間有點趕。
宋清竹顧不上還沒幹的頭髮,拿起包包就往外走。
剛走到門口,容君初的聲音從背後傳來:“去哪兒?”
宋清竹這才想起來自己走得太急,忘了跟他請假。
宋清竹轉身看他,好聲好氣地道:“我請半天假,燻蒸可以讓容管家代我做,針灸等我回來再做行嗎?”語氣中帶著幾分請求。
“不行。”容君初直接拒絕,“有什麼事情比給我治療還重要?”
宋清竹看著他,他剛換了一身淺色家居服,俊美的臉上一派清冷,沒有任何情緒波動,如同君王般高高在上。
“九爺,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做,就請一會兒假,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。”宋清竹極力爭取,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暴脾氣。現在她是寄人籬下,萬一惹惱了他怕是會吃不了兜著走。
容君初神色不變:“不準假。”
宋清竹抬起腕子看看手環,時間還剩下五十分鐘,再磨蹭下去肯定就會趕不及。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寬哥這麼個人物,終於有了線索,不能在這節骨眼上出差錯了。
“你到底想怎麼樣?我知道這次是我做的不妥,但我也不是故意的,突發情況我也控制不了。九爺,這件事情真的對我很重要,如果今天不去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的。”
宋清竹看著他,水靈靈的雙眼中似有淚光閃過,看著就像只可憐的貓兒。
“去見誰?”容君初開口問道,目光落在她身上,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。
宋清竹一愣,“一個朋友。”
不能給寬哥惹上麻煩,自己的身份在沒清楚之前她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。
只是面對他的質問,宋清竹心裡氣悶的很,她是他的私人醫生,又不是賣給他了,連這點人身自由都沒有嗎?哪怕她今天晚上跟什麼人過夜他也無權過問好伐!
想到這裡她突然有了底氣,時間是不能再耗下去了,如果寬哥和容君初之間非要選擇得罪一個人的話,那隻好對不起後者了,她會好好給他治腿作為補償的。
她把包往身後一甩,轉身就走。
三十六計走為上計,她先溜出去再說,容君初總不會讓人把她抓回來吧。
容君初見她要走,心中愈發不悅,一口一個九爺,也沒見之前這麼稱呼自己,為了見江璟之她還真豁得出去了。
“你跟江璟之什麼關係?”
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像一記拳頭砸在宋清竹心上。
宋清竹頓時站住不動了。
她猛地轉身,目光灼灼地盯著他:“你怎麼知道我跟江璟之有來往?”
她跟江璟之認識沒兩天,見面加起來就三四回,她甚至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關於江璟之的任何一個字,可他卻知道,難道他派人監視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