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青蕪身體顫抖著,似在懼怕什麼,抬頭髮現是謝錦宴,神情一下子平靜了許多。
謝錦宴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變化,伸手將人拽起來,狐疑的問道,“俞青蕪,你怎麼了?”
“沒……沒事。”俞青蕪搖搖頭,拭去眼角的淚珠,又問他,“謝錦宴,你可還有別院?”
“怎麼?師姐想給孤做外室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有病吧?”俞青蕪沉了臉,用力將他推開,壓低了聲音,“師妹他們住在太子府裡,我怕之後碰上了不好解釋。”
“師妹?”
謝錦宴淡笑了聲,語氣譏誚,“師姐是怕碰上蕭師兄不好解釋吧?”
“凍死在這兒還是跟孤進去,你自己選。”
面色一冷,男人轉身離開。
嘶,暗處一陣響動。
俞青蕪身體微微一顫,慌忙跟上謝錦宴的步伐。
也不知是蹲了太久還是凍得太狠,她雙腳麻得厲害。
跟著謝錦宴回到暖閣內坐了好一會兒,才慢慢緩過來。
而謝錦宴一進門就脫了外袍,自顧自的躺上了床。
俞青蕪在屋內張望了許久,沒有再尋到第二張床亦或者是榻。
掙扎片刻,她低聲喊了他一句,“謝錦宴,我睡哪兒?”
“隨意。”謝錦宴翻了個身,背對著她。
聲音冷漠得像是結了冰……
也是,除了在床上,他待她向來冷淡……
俞青蕪不甚在意,掃了眼周圍,側身躺在了床前的毛毯上。
“真會挑地方。”謝錦宴冷哼,隨手抓起一件稍厚的裘袍扔到她腳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