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她這一生,想做人上人。
為曾經的求不得,怨憎會。
至高無上的權勢,才是最好的護身符,才能給她不可言說的安全感。
握在手中,才是自己的。
“那來日,奴婢隨小姐走遍大乾的大江南北。”
顧榮意味深長“微服私訪嗎?”
“浩浩蕩蕩下江南、赴塞北,到底勞民傷財。”
青棠一派坦然自若之色“皆依小姐。”
……
夜風簌簌,冷月如霜。
顧榮應永昭長公主所請,進宮了。
大殿裡,燭火搖曳。
顧榮見南子奕跪伏在地,心中微動,面上不露聲色,上前幾步,對永昭長公主施禮,聲音輕緩道“殿下萬福。”
永昭長公主疲倦的覷了顧榮一眼,又指了指南子奕“你收服之人也是個犟骨頭。”
“你的人,你好生處理。”
顧榮面露疑惑之色“南小公子給殿下添麻煩了?”
永昭長公主索性闔上眼睛,沒好氣道“讓他自己說!”
顧榮微不可察的蹙蹙眉,瞥向南子奕。
“草民懇求長公主殿下允草民照料六皇子。”
南子奕叩首,言辭懇切,鄭重其事道。
顧榮眸光微滯,大抵是清楚永昭長公主不情願的緣由。
若是將年幼又痴傻的六皇子送出宮,落在朝臣和百姓眼中,就是迫不及待的剷除先皇子嗣,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,是親手將一灘散發著惡臭的汙泥糊在身上,是一把捅向永昭長公主的匕首。
本來,六皇子是極好的彰顯新君仁德的利器。
對,就是利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