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城。
貞隆帝端坐在龍椅上,俯瞰著分列兩旁的朝臣。
怎麼看,怎麼彆扭。
茅坑裡的臭石頭一反常態告假也就罷了。
臭石頭的夫人竟然也身穿官服親自上朝,昂首挺胸立於武官隊伍當中。
武德伯。
先皇晚年,親封的武德伯。
除了招安受封當日,武德伯再沒有這般現於人前。
久而久之,他已經徹底忘了大乾還有個武德伯。
武德伯的存在感,絲毫不弱於明御史。
明御史靠的是淬了毒的嘴,尖酸刻薄、陰陽怪氣起來,真的就毒到唾沫星子落地上都能冒白煙,讓對方恨不得用腳趾摳條縫兒鑽進去。
而武德伯……
那就是一種在座的各位都是渣渣的眼神,一種平等的鄙視所有人的氣勢,彷彿一言不合就敢回府抓起那杆在先皇面前過了明路的紅纓槍,將看不慣的人戳的滿身血窟窿。
這份桀驁不馴,在面對他時,依然橫衝直撞。
貞隆帝很是頭疼。
他寧願自己面對的是明御史。
一問武德伯為何心血來潮想上朝,武德伯抱拳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,說替明御史告病假。
大可不必!
一個武德伯,就能讓大殿裡的氛圍變得詭異。
更別說,殿外還跪著承恩公夫人和他的皇后。
一人捧著血書,一人脫簪去華服。
搞得像是靈堂祭拜一般。
晦氣!
晦氣的緊!
見狀,李福盛忙拔高音調“有事啟奏,無事退朝。”
官員們,面面相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