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棠瞥了宴尋一眼,悄無聲息地向旁邊移了幾步。
宴尋不甘示弱,轉頭,理直氣壯道“財神娘娘,青棠兇我。”
顧榮:……
“這天真藍,水真清。”
顧榮裝模作樣的喟嘆著,絕不摻和二人幼稚的爭論。
莫名其妙的提前體驗了養一雙兒女的感覺。
青棠瞪了眼宴尋,摩拳擦掌。
要不,拎小雞崽似的拎起宴尋扔進江裡吧。
反正,宴尋這麼能。
裹挾著溼潤水汽的風拂過,顧榮垂眸看著船舶駛過漾起的浪花,驀地有些想謝灼。
如今的北疆,想必是乾冷乾冷的。
西風漫卷時,興許還伴隨沙塵迎面。
不,不是見與北疆迥然不同的風物才想起謝灼。
而是,她確確實實想謝灼了。
自她和謝灼有了交集,謝灼就像是風、是花、是光。
她需要,他便在。
久而久之,習慣根深蒂固。
細細回想起來,她和謝灼之間沒有跌宕起伏的波瀾,沒有層出不窮的誤會。
看似處處算計,實則早已交付真心。
水到渠成,又順理成章。
這很好。
是她曾經想都不敢想的溫情繾綣。
“宴尋,你可曾去過北疆?”顧榮狀似隨意的問道。
宴尋眸光微動,心花怒放。
他給小侯爺的信上可以再添上句財神娘娘甚是想念了。
“去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