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,奉恩公的生死危機。
因為,奉恩公府的驚天豪賭。
惋惜嗎?
是有的。
但也不是全然在意料之外。
無需再去見南子奕,顧榮便親自前往了當年顧平徵給陶姨娘置辦的宅院。
兩進的院子。
空閒五載,瞧著有些荒廢破敗。
在後院的第三塊青磚下,顧榮找到了顧扶曦親手埋下的令牌。
即便被牛皮紙包裹,它依舊鏽跡斑斑,難以辨認其原始的面貌。
稍稍打磨了下,拂去時間的鐵鏽,顧榮隱隱約約覺得有些像謝灼給她看過的墨玉令。
能號令那支效忠於大乾歷代帝王的隱龍衛。
那這一枚鐵質的令牌是什麼?
會是隱龍衛嗎?
顧榮小心翼翼把令牌收好,心下暗暗思忖,她是不是該暫時讓顧扶曦先活著。
假以時日,若要向貞隆帝發難,人證物證缺一不可。
揚州榮氏奉給了貞隆帝數十萬兩白銀,貞隆帝卻依舊因求娶不成,懷恨在心恩將仇報,謀害揚州榮氏榮金珠。
這件事,宣揚開來,可大可小,全看時機。
她就是想讓貞隆帝一無所有聲名狼藉的去死!
罷了,還是去激下顧扶曦的求生意志吧。
好歹看著她把貞隆帝拉下馬後,再去死。
於是,顧榮將令牌的紋樣描摹下來,拜託宴尋轉交給謝灼後,再一次厚著臉皮去了皇鏡司。
看著去而復返的顧榮,顧扶曦滿眼疑惑。
她記得,她說了就此別過了。
“你怎的又來了?”視死如歸的顧扶曦,問的格外直接“還是空手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