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想法很簡單。
只要他對顧榮足夠好,比所有人都要好。
即便顧榮仍舊不會接納他,但至少也不會喜歡上別人。
好像有些自私。
自私的不想讓人躍居他之上。
顧榮怔了怔。
腦海裡似是起了一陣風,將所有的思緒雜念吹散的乾乾淨淨無影無蹤,唯餘那句心悅一個人是常覺虧欠,不是常覺虧本。
好像,真的是如此。
謝灼從來沒有計較過得失,權衡過利弊。
任她利用,任她倚仗,任她退縮。
謝灼從心而為,做覺得應該做必須做的事情。
即便沒有達到預期,也不會心生怨懟。
自負盈虧。
顧榮想,這世上,應該很難有人能對謝灼不為所動。
即便拋卻身份地位權勢相貌,拋卻所有外在的東西不論,謝灼依舊是極好極好的人。
可若要問她,身份地位權勢相貌,那些外在的東西,重要與否。
她會說,重要。
她終究無法如謝灼一般,純粹乾淨的傾慕一個人。
直白些說,她做不了情種。
如若有朝一日,她和謝灼同陷險境,只能有一人可獨活,她會選自己。
還是那句話,她珍愛她自己。
情愛,不能也不允許凌駕於她自己之上。
顧榮眼底深處,掠過一抹歉疚,微微別過頭去,錯開了謝灼的視線。
“謝如珩,我……”
謝灼打斷了顧榮的話,清洌說道“你怎知我不是求仁得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