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府。
“兒子給母親請安。”
謝灼將手中的糕點盒子輕輕遞給了一旁侍奉的女使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清冷。
長公主駐顏有術,雲鬢輕挽,花容月貌,雍容華貴。
衣裙繡工繁複而精緻,大朵大朵的金線祥雲與瑞鳥交相輝映,栩栩如生。
一顆顆晶瑩剔透、光芒四射的寶石巧妙地鑲嵌於鳥雀的眼眸之處。
更顯奢華。
長公主一見謝灼拒人於千里外的冷淡,心下幽幽嘆息。
五載了。
謝灼下山五載了。
卻還是這樣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樣。
彷彿十年佛寺禪修,真真成了六根清淨四大皆空的出家人。
“殿下,小侯爺給您帶了桂福齋的梨花白玉酥,如意牛乳糕。”
“都是您近來最愛吃的。”
聽著女使蘊著驚喜的話語,長公主心不由得軟了軟。
清冷就清冷些吧。
總歸心裡還是記掛著她的。
“走近些,讓母親瞧瞧。”
“半月未見,吾兒又瘦了。”
“日後代天子祈福的清苦差事,你莫接了。”
謝灼有些不適應這樣的親近。
神經繃的很緊,身體崩的很直。
“母親,陛下旨意,無不應之理。”
有高僧批命在前,又有大乾的十年國泰民安,陛下執拗的篤定他的祈福可通神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