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位老人說話的樣子高高在上,看上去比皇甫飛還要更令人討厭一些。
玄燕看了他家老爺子一眼,淡淡的說道:“我本就是皇甫家族人,何須入你家族譜?”
“你也配自稱是皇甫家族人?別忘了,你姓玄,不姓皇甫。”老人冷笑說道。
“可我體內流著皇甫家的血!”玄燕鏗將有力的說道。
“哼,那又如何?當年,你家老爺子為了保住你爹的性命,已經同意改姓為玄了,你們這一脈,沒有資格再以皇甫之名招搖撞騙。”老人冷哼說道。
玄燕無話可說,的確,當年他爹犯下了在醫家眾人看來,無法饒恕的罪過。
老爺子無奈,求到了豫省皇甫家的頭上,希望豫省皇甫家可以看在同根同源的份上,救玄燕他爹一命。
豫省皇甫家出手了,卻不是無條件的出手。
他們要求甘省皇甫家,從此改名換姓,不準再姓皇甫,除非有人可以入豫省皇甫家族譜,否則的話,便只能姓玄!
讓甘省皇甫家一脈的族人,入豫省皇甫家的族譜,這是豫省皇甫家慣用的伎倆,這樣一來,既可以削弱甘省皇甫家的實力,也可以增強豫省皇甫家的勢力。
豫省皇甫家能夠長盛不衰,跟甘省皇甫家的人員補充有很大的關係。
由此,甘省皇甫家才會人才凋零,發展至今,只剩玄燕和他家老爺子兩人。
“我再問你一句,真的不願入我皇甫家族譜?”老人傲然問道。
“我是正統皇甫家的最後一人,若是入了你豫省皇甫家的族譜,豈不是意味著正統皇甫家就此消亡?如此不孝之舉,我皇甫燕做不出來。”玄燕淡淡的說道。
聽到玄燕的回答,老爺子的臉上有些欣慰,但同時卻也有著一絲悲憫的情緒,好像是在可憐玄燕……
“哼,正統?你甘省皇甫家自改姓為玄的那天起,就已經消亡了。”老人冷哼一聲,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面了,把針灸甲乙經和你得到了那一劑丹方交出來吧。”
“針灸甲乙經?丹方?”玄燕淡淡的笑了起來,他就知道豫省皇甫家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凌臺縣,還讓自己入他們豫省皇甫家的族譜,原來也不過是為了皇甫謐祖先所留下來的《針灸甲乙經》真跡以及玄燕在金城市所拿出來的燕玄丹。
豫省皇甫家一向自詡為皇甫謐的真正傳人,可皇甫謐祖先所親手留下的《針灸甲乙經》卻一直儲存在甘省皇甫家。
豫省皇甫家對於這本經書,是渴求已久,只有掌握了這本經書,豫省皇甫家才能真正的被醫家所認可。
豫省皇甫家雖讓不少甘省皇甫家的族人入了他們的族譜,可卻一直都沒有得到他們最想要的《針灸甲乙經》!
“哦?明搶嗎?”玄燕淡淡的看著這位老人,問道。
“哈哈,明搶?我們豫省皇甫家是大家族,可不會幹這種沒有底線的事情來,當年,這也是我們豫省皇甫家肯出手救你爹的條件之一。”老人大笑一聲說道。
玄燕唰的轉頭,看向了他家的老爺子。
改姓為玄,已經讓他家的老爺子很難以接受了,老爺子怎麼會這麼糊塗,又把《針灸甲乙經》許給了豫省皇甫家?
“當年的約定是,十八年後的今天,由豫省皇甫家的代表,與你爭鬥一場,勝者得《針灸甲乙經》。”老爺子見玄燕望來,解釋說道。
玄燕不禁一愣,他能夠想象得到,當年立下這個約定之時,老爺子那滿懷的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