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宋義的其他藏品無一不是精品的話,那這副畫作則更像是一件地攤貨。
“沒錯,馮姐姐,我就要它了。”玄燕指著這件“地攤貨”,再次點頭。
“小燕,是姐姐我說的不夠明白嗎?”馮羽芝奇怪的問道,她都說了那麼多了,結果玄燕竟還是堅持要這副畫作。
“沒有,馮姐姐說的很明白了,只是,我喜歡這幅畫而已。”玄燕淡淡的笑了起來。
看著玄燕臉上的笑容,馮羽芝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了一句話:千金難買我喜歡!
也是,以玄燕燕醫生的身份而言,他又不缺錢,甚至可以說是什麼都不缺,既然如此,那為何還不選擇一件自己喜歡的藏品呢?
這般想著,馮羽芝看向玄燕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欽佩與羨慕,也許只有玄燕這種淡然的性格,才能夠讓他不計較那麼多的得失,只顧自己喜歡吧。
“好,既然喜歡,那就選它吧。”馮羽芝微笑著點了點頭,吩咐人把畫作取下來,送到了玄燕的手中。
摩挲著這幅表面是一幅畫,實則卻是傳世藥方的畫作,玄燕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罕見的欣喜之意。
周圍的眾人看著玄燕這副模樣,皆是臉色奇怪的暗暗搖頭。
“這傻小子,還以為佔了大便宜吧?他選的這幅畫,我知道,是宋三哥所有藏品裡面最不起眼的。”
“嘖嘖,好不容易有一次從宋三哥手中選寶的機會,他竟然選擇了這麼一副狗屁不通的畫作。”
“年輕人就是年輕人,不知道什麼叫做好歹,你看他那樣子,還把這幅畫當寶呢,殊不知,現場展覽的藏品之中,隨便拿出一件來,都要比這幅畫的價值高出數倍。”
“人家喜歡,人家樂意,你們也要管啊?”倒是也有人為玄燕說話,不過他的話語中卻是有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。
“是,我們管不著,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,他把這副畫作拿回家做什麼?這幅畫看不出絲毫的藝術價值,歷史價值也不高,收藏價值更是隻有一點點。”有專業人士,頭頭是道的說道。
“也許正是因為它價值不高,這幅畫才會儲存的這麼完整吧?這小子,想把畫帶回家墊桌腳也說不定。”
“嘿,那逼格可了不得,家裡面墊桌腳的都是明朝的畫作。”
“那也不心疼啊,哈哈。”
眾人鬨堂大笑,他們紛紛討論著,言語中多是調侃打趣之意。
聽著人群中的笑聲,林楓等人的臉上都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嘲弄。
哪怕是對古董藏品等物件一竅不通的他們,也能夠看的出來,玄燕這一次的挑選,是一個敗筆。
他對那些真正有價值的藏品全都視而不見,反而竟是對這麼一副破畫青睞有加。
“土鱉就是土鱉,哪知道什麼是好,什麼是壞。”陳恆冷笑說道。
“哈哈,你們不覺得他挑選這幅畫其實挺好嗎?”林楓大笑一聲問道。
見陳恆等人疑惑的向他看來,他又說道:“很符合他的身份嘛,都跟地攤貨一樣,無人問津!”
“嘻嘻,楓哥這個比喻好,從凌臺縣來的他,哪怕是有資格參加這樣的展覽會,也依舊是上不得檯面!”李天香笑嘻嘻的附和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