滄笙轉頭去看月清,見主持的人彎腰對他說著什麼,他點了點頭,也朝主持的人彎了彎腰,隨後,那個人便轉身離去。
月清目送那個人離去,才甩著袖子,朝滄笙走過來,他神情似乎是有些嚴肅,她有點不明所以,看著在他身後的採墨與採蝶,伸出手使勁他們搖了搖手。
採蝶拉著採墨,此時他好像能走了,二人並肩走到月清身邊,與他一起走到她身邊,採墨率先開口:“這地方夠破的。”
“嗯,又髒又亂。”滄笙看著月清:“可是這樣又髒又亂的地方,現在成你的了,親愛的文宗宗門門主,月,清。”
滄笙咧嘴笑了,不等月清說什麼,她便甩著衣袍跑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了,她想看看她以前的居住小木屋,她想知道,那個木屋會被燒成什麼鬼樣子,是不是一團灰?
到了地方,滄笙停下腳步,震驚的看著這個小屋,來之前她想了很多這個木屋會是什麼樣子,要麼是消失不見,要麼是被燒成黑炭的樣子,但是沒想到。
“這麼完好無損是什麼鬼?!”滄笙震驚了面前的這個屋子乾乾淨淨,一點被火燒的樣子都沒有,要不是旁邊的房屋都是黑乎乎的,她還以為大夥沒有燒到這裡。
滄笙覺得像幻覺,立馬點了點頭,伸手想要觸碰這扇門,手剛碰到,就被一個奇怪的東西擋住了,屋子發出一陣光芒,瞬間她身體被往後彈,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。
“是咒!”滄笙勉強穩住身形,立馬知道猜到阻擋這個東西是什麼,但她想不明白,誰這麼無聊給她房子施法無法讓別人進去?
轉頭看著走來的月清,滄笙對他說:“月清,你說誰這麼baichi,竟然給我的屋子下了咒,是不是他閒的慌,但,就算閒的慌,不也是該燒我的房子麼,這怎麼,還保護起來?”
月清低頭看了一眼滄笙,沒有說話,抱著雙臂直接走到了面前,大手一揮,光芒瞬間散去,滄笙小心翼翼的伸了伸手,見沒有阻隔,心中一喜,立馬推開門跑了進去。
熟悉的擺設,熟悉的感覺,滄笙心中本來一點不開心的心情,看到這裡忘掉了,她有些感慨,這裡雖然不是她的家,但,這裡是她居住時間最長的時間。
沒有感情,那是不會的,只是那些感情,早就被一些事情蓋住了,若不揭起,她就埋在內心深處,選擇遺忘,只是沒想到,會有再次記起的那一天。
“採蝶,採墨,這裡還好,採墨先睡到床上,正好養養傷。”看見採墨進來了,她直接對他們說道,“別嫌棄,我覺得這裡最乾淨的就是這裡了,在也沒有其他比這裡更乾淨的地方了。”
採蝶也可能想到外面黑漆漆的一片,低下頭仔細想了想片刻,將採墨送到床上,安頓好之後,她對滄笙想要說話,滄笙立馬伸手捂住了嘴。
“要感謝地就別說了,那麼見外幹什麼,我們是好朋友多嘛,既然是,那就不用說了。”滄笙自顧自的說了很多,看著採蝶驚訝的臉,繼續說,“而且美人對我說感謝,我怕我一激動,幹了什麼不該乾的事情~”
一句話,忍得采蝶不住的發笑,她拿開滄笙捂著自己嘴的手,說:“知道了,你這個屋子挺好的,那麼多房屋都被燒燬,只有這一個完好無損,你的房子也是命大。”
滄笙勾嘴笑了,但她並沒有解釋房子是被施法了,她況且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下的,要是亂說,那就有點尷尬了。
“你出去吧。”採蝶伸手推了推滄笙說,滄笙被採蝶推得莫名其妙,她皺著眉不解的問:“採蝶,你要敢我走,哈,是不是好姐們!”
採蝶聽著滄笙的話,捂嘴輕笑,她湊到滄笙耳邊,輕聲說:“哪是我要趕你走,你怕是要與外面的月清有許多話要說,是不是?”
滄笙還真沒想到她的心思被採蝶猜的準準的,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,她站起身,一隻手捏了捏採蝶的肩,笑著說:“就你看的透,行了行了,我走了。”
滄笙說著起身,推開門便看到待在門外背對房門的月清,他衣袍飛揚,似乎是聽到後面有聲音,轉過身看著滄笙,笑了笑,溫柔的說:“滄笙。”
滄笙一時間,呆愣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