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冤有頭債有主,你我是冤頭你是主,我本來想說咱們之間的一切都該理清了,但我現在感覺,咱們現在有著太多理不清的關係線了。”
說到這些滄笙腦仁就忍不住的發疼,本來想還清月清的恩情,但是一路上走了半天,她卻發現越來越亂了,想理都理不清了,既然如此,那就不想了,直接一刀兩斷算了。
“就這樣,你醒來之後別找我,我看見你殺你一次!”反正月清已經喝下藥了,一會就昏睡了,等他醒來她早就跟著採墨不知道跑到哪裡了,以後他走他的陽關道,我呢,就走我的獨木橋,簡簡單單,也不犯衝,再也不想見,那多美。
朝著月清揮揮手,剛落下手,就見他扶著桌子站了起來,皺著眉扶著額頭搖搖晃晃的站起來,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:“你給我下了什麼?!”說完,他身體就忍不住往前倒。
“哎呦,好輕。”滄笙接住月清後,感覺到他意外的輕,摟過他的腰直接走到他床上,將他扒乾淨之後,嗯…知道他不喜歡與人觸碰,所以她就扒了外袍罷了,睡著舒服。
替月清蓋好被子,看著他昏睡的臉頰,伸手摸了摸他的髮絲,意外的柔順,手感不錯,滄笙忍不住多摸了幾下。
月清皺著眉,彷彿有些不開心,他在睡夢中都是死死皺著眉,臉上滿是防備的神情,滄笙伸出手,指尖滑過他的臉頰,指腹滑過他的眉心,伸手輕輕揉了揉,想要推開這緊鎖的眉毛。
滄笙使了半天都無法推動月清緊鎖的眉頭,她到最後還是放棄了,手離開他的臉頰,輕聲說:“你這又是何苦,仙魔殊途,你抽什麼風想要一直跟隨我?”
月清不願意離開她,滄笙都知道,但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執著,懸崖上的那一劍,不都說明了一切麼,但現在這又是幹什麼,她想不明白,也真的想不懂。
“拜拜了您嘞!”手抽開之後,滄笙咧開嘴朝著床上的月清輕輕搖了搖手,她撩起頭髮轉身就離開,不怎麼樣,離開了就行,剩下的,不用想,不用管。
抬腳越過門檻,轉身關閉木門,門與床的距離不遠,滄笙把門關緊那一刻,聽到月清夢語,他聲音很淺,但她還是聽的清清楚楚,他說:“別離開我。”
大門徹底關緊,滄笙沉沉的撥出了一口氣,不管怎麼樣,迷倒二人的任務也總算是完成了,雖說到最後有點艱難,但實際上還是很簡單的完成了,但隱藏在心裡的負罪感不知道是這麼回事?
揮了揮手,散去這些想法,腳尖轉地滄笙就飛奔到採墨的那個房間。
滄笙跑的很快,耳邊風呼呼的聲音讓她腦袋有些發昏,臉夜晚的風彷彿有些涼,打在臉上也是十分的疼,一點都不柔和,腳步飛快的奔跑,腳能夠感覺到踩在草地上的舒適感。
越奔跑,滄笙心裡就越發壓抑的難受,她揪著胸前的衣裳,忍不住大聲吼道:“啊!”不知道為什麼要吼,她也覺得自己神經,但吼完之後,她感覺心裡舒坦了許多。
遠處有個矮小的小夥,他環抱著雙臂四處看著什麼,滄笙會心一笑,跑到他面前大口的喘著氣,卻揚起微笑,燦爛的笑著說:“採墨,完成了!”
採墨高傲的點了點頭,拿起手中的劍就越過滄笙,語言簡簡單單的說:“走。”看見他說走就走,滄笙心裡除了激動之外,還想起一件事:“我的…”
眼前立馬傳來一個模糊的東西,滄笙立馬伸手接住,她看著躺在手心裡乳白色的瓶子,就知道是自己想要的,嘿嘿一笑,連忙蹦蹦跳跳到了採墨身邊。
“不吃?”採墨看了一眼滄笙,問道。
看著手心裡的瓶子,滄笙搖了搖頭,慢慢說:“不吃,出去再吃,若是現在吃了魔氣洩露,把兩個人弄醒可就不好了。”
採墨抬眼看了一眼滄笙一眼,到最後也只是冷笑一聲,他抱著頭往前走,嗤笑道:“隨便你,若是這個東西不管用,可別賴到我身上。”
“不不不,那就是你的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