旋即,隨著注射器緩慢的推進,流銀正在迅速的注入。
當流銀注入進去的瞬間,包玉龍整個身子陡然之間繃緊,兩隻手死死的緊握著,身體就好像一條被剝了皮的蛇一樣,在劇烈的扭動著。
全身上下,甚至就連那些已經枯萎的地方,都在不斷的滲透出一層層的汗珠。
雙腿,雙指令碼能的在這個手術檯上面不斷劇烈的掙扎著,喉嚨裡面能夠清晰的聽到一陣陣令人心悸的咆哮聲音。
那種低吼,被壓抑在嗓子裡面,始終沒有傳出來。
因為包曉靜命令了,不讓自己叫出聲來,所以現在包玉龍雖然疼痛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極限,但是依舊一聲都不敢吭。
手指死死的抓著手術檯的邊緣,是那麼的用力,甚至就連指甲都因為過分用力而被掀開。
牙齒幾乎都要咬斷了一樣的感覺。
可是,對於包玉龍來說,身上其他地方的那種疼痛,跟自己身體內部那種痛苦的滋味比較起來,根本就不算什麼。
難以忍受的劇烈痛苦,差點兒讓包玉龍瘋掉。
之前包曉靜折磨自己的時候,洗腦的時候,甚至還有自己脊椎被穿透的時候,所有的痛苦,就算是加在一起,也完全無法跟現在這種滋味相提並論。
包玉龍的一雙眼睛暴突著,幾乎快要從眼眶裡面掉落出來,整個眼睛裡面,完全被一大片猩紅的血絲給瀰漫。
那種刺痛,甚至讓包玉龍回想起來了自己第一次被包曉靜折磨的時候那種滋味,那種痛苦,同樣的令人絕望。
第一次被包曉靜折磨?
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?
就在身體承受著強烈痛苦的時候,在包玉龍的腦海當中,還不斷湧現出來無數的記憶。
那些記憶,沒有別的什麼東西,全部都是一個女人在瘋狂的折磨著自己的畫面。
用刀子,在自己的身體上面切割,用水淹,開水燙,讓那些老鼠,蟑螂在自己的傷口上面噬咬,讓自己在遍佈著玻璃渣子的地面上爬行。
用一根針,在戳刺著自己的下面……
所有的痛苦滋味,好像全都在這個瞬間湧上心頭。
這些痛苦的回憶,幾乎完全不一樣,但是所有的畫面,所有的片段當中,都有著一個共同的模樣,那就是一個女人,站在旁邊,就好像一個瘋子一樣,在大聲的狂笑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