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說沒事兒,然後我就問白哥,下午的時候有時間沒,幫我個忙。
我幾乎能看到白哥在那頭砰砰的拍著胸脯的聲音:“啥事兒,你儘管說,咱們誰跟誰啊……”
我就把東子那事兒說了,讓白哥到時候幫我掠陣,如果東子那傢伙叫人的話,那就是群架了,沒叫人的話,就是我跟東子單挑。
白哥滿口答應下來,說沒事兒,問我帶個多少兄弟過去,我想了一下,就說帶個五六個就差不多了吧,那個東子應該也叫不了幾個人吧。
結束通話的時候,白哥還在問這個是不是我的手機號碼,他存一下,我就說不是,是我同桌的。
跟白哥說了之後我就安心多了,我也並不是那麼講道義的人,幹這一行,該講情義的時候講情義,可是該不要臉的時候也得不要臉。
要是真幹不過的話,讓白哥那些人一擁而上,將東子弄個殘廢也不好說。
下午放學的時候,趁著白冰兒和艾莉都沒注意,我跑到胡強那裡,將那小子的棒球棍給拿走了。
胡強沒敢吭聲,知道我拿這棒球棍想幹啥。
然後提著棒球棍,就去灌河橋頭了。
灌河是我們市裡面最大的一條河,河面上有好幾座橋,一般說到灌河橋頭,指的就是那個已經荒廢掉,不再使用的老橋頭。
那地方比較偏,在那地方幹架,不會被人打擾,就算是警察要過來,也得十幾分鐘的時間,等過來之後,黃花菜都涼了。
當我過來的時候,東子還沒來,我就找了一個石墩子坐下,一邊抽著煙一邊等著。
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的時間,聽到遠處一陣呼嘯聲音,就看到一輛麵包車衝著這邊衝過來。
直接衝在路邊停下,然後車門開啟,一群人從裡面鑽了出來,為首的一個正是東子。
當時我的眉頭都皺在了一塊兒,東子這個傢伙果然叫人過來了,而且還不少,算上東子,足有十一個人。
其他人明顯是成年人,在社會上混的那種,一個個手裡面提著木棍,鋼管之類的玩意兒。
草,失算了。
我心裡面暗叫糟糕,叫人有點兒少了。
我就日了狗了,沒想到東子這個傢伙居然叫了這麼多人過來,我還以為也就三四個呢,沒想到叫了快三倍。
我就讓白哥帶五六個人過來,就算是加上我,也不一定能幹的過眼前這些人啊。
更何況這些人手裡面都有傢伙!
我就奇了怪了,這些人幹架的時候,為啥都喜歡開著一個麵包車呢,難道是因為麵包車能塞進去的人多?
擠一擠能塞一個,再擠一擠還能再塞一個,也不知道這一個麵包車的極限,究竟塞進去多少人。
這一下有點兒麻煩了,對方人要多的多啊。
我現在反倒是不希望白哥他們過來了,他們要是過來,估計也得捱揍。
但是,我也沒跑。
丟掉了菸頭,我站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