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的容貌和李靖有些相似,但過分年輕了,還特地在臉上做了些偽裝。
太薇一怔,以她的性子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大唐的統帥,節度三軍的李靖大將軍,竟然被人掉包了?
‘李靖’抱拳行禮,苦笑道:“還請電母恕罪,在下李德謇,家父此刻已不在營中。”
李德謇乃是李靖的長子,在軍中任少監之職。
“大將軍何在?”電母質問。
李德謇遙望遠方,眼中露出一絲擔憂,也有一絲驕傲。
“家父此刻,已深入敵腹,他想要……一戰定乾坤!”
……
佔襄城。
這是突厥最繁華的城市,也是其心臟和政治中心,名義上的突厥首領,頡利可汗便住在此城之中。
城牆上,每天都有唐人被吊死在上面。
自從大唐宣戰以來,突厥人憤怒無比,一向被他們欺負,忍氣吞聲如豬狗般的唐人,竟然敢宣戰?
還說什麼累累血仇,非滅國而不止,赳赳唐軍,踏王庭方復還?
簡直可笑!
憤怒的突厥人每天都要殺死數名劫掠來的唐人,懸掛在城牆上,如今已經是密密麻麻,好似下餃子一般。
發臭的屍骨也不收斂,而是任由禿鷹啃食。
隨著夜色降臨,佔襄城一片靜謐,城牆上值守計程車兵也在打哈欠。
城外三十里處,煙塵滾滾,鐵蹄聲動。
三千匹快馬星夜賓士,眾將士只穿著一身輕甲,風塵僕僕,但目光堅毅,殺氣騰騰。
飄揚的戰旗猶帶著洗不掉的血漬,那個金色的唐字,在夜風中獵獵飄舞。
顯然這隻軍隊剛剛經歷過一場血戰。
而本該鎮守三軍的大元帥李靖,卻率領著只有三千人的輕騎,出現在了突厥腹地,王庭佔襄。
就連大唐鎮國四柱中的三位,天蓬、祝融和二郎神,也都跟在他的身邊。
李靖一勒韁繩,停了下來。
三千精銳騎兵也跟著停下,他們的目光都望向那個穿著金甲的身影,敬若神明。
“將士們,三天三夜,我帶著你們走黃沙古道,繞過突厥外城,奔襲八百里,斬了那惡陽嶺守將,如今,我們終於到了佔襄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