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肘霸佔了平日裡龔文定的位置,目光掃過他們,靜靜注視著,等到龔文定老臉上都是冷汗冒下,才淡淡道。
對付這樣老成的狐狸,還是得要鈍刀來割,把他表層的防禦一層層剝開,最終直擊他的內心,徹底壓服。
“謝,太子殿下。”
龔文定在夏肘的目光下,都是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威勢撲面而來,亞歷山大,這不禁讓他臉色凜然,不敢大意。
有些失神地應了一句,龔文定這才帶著人在四周恭敬坐下,身軀挺直,臉色肅然,眼中則是精芒一閃。
好厲害的太子殿下,從見面開始,就一直壓著他們的氣勢,所有的節奏與主動,都被他所掌握了。
龔文定定了定神,連忙就朝著夏肘拱手敬道:“太子殿下,下宮未能得知殿下的到來,有失遠迎,還請恕罪。”
說著,龔文定話音一轉:“下官還不知道,太子殿下這一次蒞臨太子府,可是有何吩咐?”
夏肘拿起剛剛奉上的茶水,一手輕輕煽動著,聞著那淡淡的清香,微微點頭,這個世界的茶葉,要好上不少。
他也沒有喝,只是瞥了眼龔文定,嘴上淡淡道:“孤在前來流花府城的路上,遇上了一夥足足萬數的悍匪。”
“所以就來了解一下,你們流花州府,是不是真沒有那個能力去剿匪。”
轟!
夏肘的聲音並不大,但是卻不亞於一顆驚雷在龔文定的腦海炸響,不過他也沒有太過驚慌,或者說早有所料。
流花州府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,他身為這裡太守,又如何會不清楚。
不過他心裡只是一聲嘆息,剿匪剿匪,他在這裡喊了十年了,卻是始終沒有那個力量,去剿這裡的悍匪。
也罷,也該結束了。
砰!
龔文定臉色苦澀,卻是站了起來,雙膝跪在夏肘的身前,請罪道:“下官罪該萬死,還請太子殿下責罰!”
當今太子起復,在王都裡掀起無數的軒然大波,最後被陛下請出去治軍的訊息,他身為太守,又如何會不知道。
也正是知道,他才明白,夏肘在流花州府被悍匪襲擊,他這個地方長官,絕對是難辭其咎,頭號背鍋手。
有權有勢的太子,他得罪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