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位行長都是睜大眼睛，猶如看怪物一樣地看著我。
掐滅的菸頭燙傷了我的手指，而我依然是面無懼色地看著他們，一臉平淡。
“公爵先生，他似乎不是在開玩笑……”銀行行長小聲跟公爵說道，“你……你能保護我們嗎？”
公爵微眯著眼睛看向我，沉聲說道：“我的人保護不了你們這麼久。”
“那……”
銀行行長吞了口唾沫，小聲說道：“如果我將土地給了他，你會不會？”
“別把我當成這種土鱉……”公爵站起身伸了個懶腰。慢悠悠地說道，“談生意這種事兒，贏了就是贏了。輸了就是輸了。我不是土鱉，不會惱羞成怒跟你們發飆。但不得不說……今天見到了很有意思的事兒。”
他緩緩朝著我這邊的門口走來，當走到我面前，他與我四目相對，微笑道：“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。”
我瞥了他一眼，冰冷道：“我不一定想回答你。”
“是什麼樣的勇氣讓你敢在這兒撒野……”公爵微眯著眼睛，依然保持著微笑，“江成，你比我想的有種。”
我冷聲道：“勇氣？我本來就不是勇敢的人。”
“哦？那是為何？”
“像你這種人又怎麼會明白……”我咬了咬嘴唇，沉聲道，“哪怕是孬種，有些東西也是不願意給別人碰的。”
白神公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，他沉思了一會兒，隨後說道：“我想我差不多已經可以明白你的意思，但很抱歉，你將憤怒發洩錯了物件。我聽你說江美被人刺殺，我將她當成了很不錯的對手，並且也是樂在其中。說實話。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痛快過，所以……我並沒有派人暗殺她。”
嗯？
我聽得皺緊了眉頭，公爵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？
不是他派人暗殺江美，還能是什麼人？
莫非是太子？
不對啊，現在我們都已經跟太子結盟，他應該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的事情才對。在太子的眼裡，我們只是一群沒什麼大勢力，只是有幾個比較能打架的小人物。
他根本就沒有對付我們的理由。
我聽得滿心都是疑惑，而公爵此時已經朝著門外走去，他冰冷道：“只要我今天的心情糟一點，你說不定就會死在這兒。江成，做人還是理智點的好，我不殺你，只是因為還沒跟江美鬥夠而已。我不希望她醒來之後有一手死牌，人生難得碰到個對手。你只是沾了江美的光，僅此而已。”
說罷，公爵直接帶人走出了辦公室。似乎懶得再搭理我。
一旁的銀行行長吞了口唾沫，小聲說道：“那……既然公爵先生已經放棄了這個合同，現在我們會跟裁決集團籤合同。”
我點點頭，輕聲說道：“我這邊會盡快派人過來簽署合同，之前的無禮很抱歉。”
銀行行長連忙擺手道：“不……不會……”
我沉思著走出了中央銀行，腦海裡還在回想著公爵說過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