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瑤,清瑤。”
有人輕輕地推了推她。
陸清瑤一看,卻是芸娘芸媽媽。
“發什麼呆呢?”
芸娘低聲提醒道:“今天樓裡的大主管和東家都來了,據說還有貴客蒞臨,你可千萬不要再任性,哪怕是看在媽媽我對你這些日子的縱容和照顧,也別弄得大家都下不來臺。”
陸清瑤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,擦拭眼淚,道:“謝謝芸媽媽提醒,您放心吧,我有分寸的。”
芸娘忍不住就嘆了一口氣。
雖然身在紅塵裡煎熬,看慣了各種愛而不得和有情人分道揚鑣的悽苦,早就已經心如磐石般堅硬,但身為女人,她還是很同情陸清瑤這丫頭。
可偏偏這麼靈秀聰慧的一個姑娘,卻選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小書生,這不是自找苦吃嗎?
反而是白流蘇看著大大咧咧,卻更加實際一些,一直都在努力地找一個權勢人物去依附,脫離苦海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
青樓花車的到來,讓鎮妖塔廣場上的氣氛來到了今天的第一個高潮。
很多人目光直勾勾地看向花車上的美麗女孩們,盡情地品鑑人類身體構造的美好和吸引力。
按照慣例,這個時候,一定要進行才藝表演,來烘托現場的氣氛。
難得如此闔城關注的盛大場合,哪怕是四大青樓的花魁候選者們,也不能再玩遮遮掩掩矜持的那一套,必須抓住機會,表現才藝,來趁機揚名,爭取可以一炮而紅。
陸清瑤表演了一套劍舞。
劍光閃爍,肢體優美。
配合著樂師們的賣力奏樂,有一種天降玄女,飄飄欲仙的出塵美感,神秘而又誘人。
男人,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渴望是什麼?
摧毀聖潔。
拯救無辜。
陸清瑤在花車舞臺上聖潔而又高貴,讓無數人不知不覺地痴迷其中,沉醉不可自拔。
忽然又是一聲悠揚的長簫。
一身白衣的白流蘇長身而立,纖纖素手握住翠玉洞簫,紅唇輕輕含住,舌尖微抵,氣息平穩,悠揚而又婉轉的魅惑之音,從翠玉洞簫中傳出。
劍舞,簫聲。
相得益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