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壓根就沒考慮到,萬一有什麼危險,被關在門外的左棲和遲昭會怎麼樣。
不過那兩位當事人也不在乎就是了。
“我說,你是自己把門開啟,還是我把你踹出去?”沈蒙想踹人的心蠢蠢欲動。
見女人還在遲疑,沈蒙當下就上前一步把她推開,然後開啟門,守在門口,不讓旅行團的人靠近。
其他人也自發站在她周圍,給左棲和遲昭留著最後一道保障。
左棲越往水井那邊走,周遭的怨氣就越重,幾乎要化為實質。
左棲走在前面,遲昭和她隔了一步的距離。
對於這樣一個低階邪物,即使是前期的遲昭,也並不放在眼裡。更何況是自帶外掛的左棲。
水井旁邊放著一個木桶,看樣子已經很久不用了,桶底攀附了一層青苔。
站在水井旁邊,眼底是黑得看不到一點東西的洞口,更直觀地感受到陰森詭異的氣息。
就很像下一秒,就會有一個東西撲上來。
左棲沒把這種感覺放在心上,她拿起水桶,掂量了幾下,確定打人還是有點重量的。
幾乎是眨眼的功夫,陰風颳過,耳側的頭髮被吹得揚起了一點兒。
左棲抬起手,將手裡的水桶朝下,猛地砸了下去,發出一聲悶響。
因為左棲動作快,所以還沒看清冒出來的是個什麼東西,那東西就被水桶蓋住了……類似於腦袋的部位。
垂下來的黑線大概是頭髮,溼漉漉的,散發著一股惡臭。
趴在門口神情緊張的圍觀眾人:“……”
他們的擔心好像是多餘的。
遲昭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反應過來這似乎是一個可以裝可憐博關心的好機會。
他往左棲身邊靠近了一點,悄悄拉住她的手,眼裡沾染上一層水霧,小聲道:“這是什麼?”
他語氣裝得恰到好處,甚至尾音還帶了點顫。
總之主打的就是一個我見猶憐,任誰見了都得拉懷裡哄一下的那種。
偏偏左棲不解風情,甚至還抬起水桶,趁那東西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又砸了一下。
“鬼啊。”左棲說。
遲昭:“……”
“或者說是你的同類?”左棲想了想,又自認為體貼地換了一種說法。
遲昭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