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武當三派似是早派了人去聯絡,崆峒一進河南地界,便被邀請,我們派去的人雖也不算晚,可崆峒還是婉拒,轉隨那三派使者去了汝州城。”
焉清涵秀眉輕皺,將這紙條上的訊息說了。
“崆峒派去見武當?”行雲聞言一怔,脫口便是問道:“他們去見武當,為的是什麼?”不過行雲隨即反應過來,這飛鴿傳書,重量有限,所有的字就都在這小紙條上,自然不可能說的這麼詳細,要想知道的更多,還需等自己派出引路之人迴轉。
不過行雲仍是從焉清涵的手中將紙條接了過來,仔細看了一遍。
“宗主莫要心急,此事原由不明,多想無益反會自亂陣腳。”
焉清涵只是方才看到訊息時心神波動,隨即便是恢復正常道:“常沁詩在我們這裡,三派想來早已從華山門下的口中得知,怎還會輕易信任崆峒?再說,那崆峒派的常家老少均是不凡,也不會那麼容易被人左右。”
行雲一想也是,定了定心神,點頭道:“清涵說的不錯,常家自有他們的盤算,是否來助我們,來助我們是否於己有利,他們心中自會有數,既非那三派可以左右,也非我們可以左右。”
焉清涵笑道:“不錯,更何況武當三派剛是截了青城,折了三個高手,門下也正是疲憊,也無法用強,到是不用擔心他們去威逼崆峒。”
頓了一頓,焉清涵再是笑道:“再說。雖然小姑娘講,是她那兄長私放了她出來,可那常天賜絕不是莽撞之人,他既然敢這麼做。也自是有過計算,絕不會真的去違他常家利益。”
“常家利益。”
行雲咀嚼這四個字,心道:“清涵的意思莫非是說那常景軒和常承言暗裡有意為之?”
說將起來,崆峒與各大派的關係一般,既無十分親密,可也不壞,但這其中卻有一個例外,那就是比鄰而居地華山派。
崆峒與華山兩派矛盾由來已久,只要兩派仍共處陝西,那矛盾便難化解。今日崆峒去與那三派相見,華山便是其一,崆峒當真能被說動?
與華山比將起來。萬劍宗與崆峒不僅沒仇,反是有恩,且又有生意上的往來。只不過如今萬劍宗的形勢不利,崆峒是否要下大賭注來幫自己,卻也難認定罷了。
行雲在那計較得失,卻聽得秦百程哈哈一笑道:“那崆峒來助,我萬劍宗便記下他那恩情,日後定會十倍相報!可他們若是與那三派坑蒙一氣,日後一戰,我們也不會手軟便是!”
行雲聞言。心下忽是豁然開朗,失笑道:“常家自有他們的打算,飄渺天宮亦是如此,我這些日來卻是太過著意他們,反亂了心智。”
舒展緊皺地眉頭。行雲笑道:“想他們都是千百年的大派,哪會輕易被人左右?該做的我們也都做了,幫與不幫,三日之後便見分曉,卻不用我們在這裡揣測傷神。”
說著。行雲揮了揮手道:“大家都散了吧。這幾日客人越來越多,少不得還要勞煩秦老和柴總令主操心。”
秦百程和柴賢聞言起身告辭。行雲卻是出聲攔住焉清涵道:“清涵留一下,我還有些話要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