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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邊章善妮與周秀花、以及幾個孩子們相處地挺好,另一邊謝景宸走到半路了,發現自己被人用赤/裸/裸地火.熱眼神打量了。
他目不斜視,餘光卻看是到村口公路處有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,一直眼光挑剔地纏在他身上,讓他心生厭惡。
上著的確良,下面是一條碎花淺色的及膝裙子,白衣配碎花,確實挺吸引人眼球的。
然,只一眼就讓謝景宸覺得:這女人太不正經了!
遠遠地、他就繞開路、避開她,直直拐進村裡辦公大院。
他的父親是村裡的會計,平時沒事都會呆在村大院裡,一邊工作一邊擺龍門,農閒時,大部分的村基層幹部都是這樣子的。
“老爹。”謝景宸叫了聲謝鐵生後,從袋裡拿出雙喜煙,一邊跟村裡的長輩打招呼,一邊派煙,閒聊了幾句,父子倆就並肩離開了村大院。
“石頭,怎麼過來了?”謝鐵生最是以這個兒子為榮,只是村裡幹部的基調,沒有事也要呆在大院裡,他也沒辦法明著離開。幸好天剛入秋,農忙還未開始,一堆老傢伙,你一句我一句,時間倒是快過。
然而,當他看到兒子脖上那明顯的一手抓痕,粗眉一皺,“你脖子上的爪痕哪來的?”
“沒事,先前遇上了個潑辣婦。”
謝景宸並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男人,他將先前跟母親的話,一字不漏的重複一遍說給了父親聽,因著跳河這一段,他還真怕他爹看不上小妮子呢。
當他將小妮子趕到灶房後,娘她可是一疊聲的問他怎麼受傷的,雖然娘沒有出聲,可他知道,娘是心疼他來著,否則按他娘善良心軟的性子,不會對他帶小妮子回家的事,這般猶豫。
如今他都直接將人帶回來了,不管今後他怎麼說解釋,肯定都認為章善妮已經是他的婆娘了。
“你說那丫頭是上林村章家的?跟你強子叔是啥關係?”
“強子叔與小妮子的爺爺是親兄弟,是她叔爺爺。”
“臭小子,你這一挑,倒是讓你老子我平白無故小了強子一個輩份!”謝鐵生將嘴裡的煙抽到盡,才丟在地上,狠狠地蹂熄了火,小力地拍了三兒的大頭,哭笑不得罵了一句。
“咳、老爹,你們可以各論各的!再說,我可是讓小妮子與章家那對父母恩斷義絕的!”
“好小子,這招好!為父甚為欣慰!”
謝鐵生聽到三兒的話,終於滿意了。別的都好說,他便是隔著一條村,他對於上林村的章志國,還真一點也沒有好感!
這老混子,老是仗著強子是他親叔,而志明是他堂兄弟,做的事都讓他恨不得痛揍一頓爽的!要說他做了什麼事情,比如說,人家勞動,他也勞動,他不單隻不能完成指標,還額外增加他旁人的任務!
後來,他女兒也能出工了,這當父親的,就敢甩手讓只有十歲左右的女娃兒,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兒!
讓他出細糧,糧裡碎石粒比米粒還要多!
讓他磨粉,總是缺斤少兩的,屢教不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