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然有這種事!還好您平安回來了,這裡應該很安全了。”金眼雕先是震驚,接著又鬆了口氣。
“這裡也未必完全。”踏九州說:“我總覺得,他們可能還會找上門來,外面那些陣法也不知道擋得了多長時間。”
“我讓白狂海和鳳九九都過來?”金眼雕試探著問。
“不用了,他們不是那些神使的對手,來了也沒有用!”踏九州搖了搖頭。
“如果他們真的闖到這裡,那您就得換地方了。”金眼雕又說道。
“嗯,我也是這麼想的。”踏九州給自己上好了藥,重新換了一套嶄新的文生公子服,腦子裡開始設想接下來該怎麼辦。
“那傢伙打算怎麼處置?”金眼雕瞄向踏九州旁邊的王千辰。
王千辰躺在床上,仍舊呼呼沉睡。
“他累了,要先恢復。”踏九州說:“等他醒了,想去哪都可以,和我沒什麼關係了。”
“放走他麼?不好吧,他馬上要就任【斬妖人】的副總指揮了,和咱們可是不共戴天啊!要不,趁現在弄死他……”金眼雕沉沉地道。
“算了,他之前拼死救我,不能以怨報德啊……”踏九州搖搖頭,否決了金眼雕的提議。
“可留著他終究是個禍害!妖祖大人,您越來越心慈手軟了……”
“咻——”
金眼雕還沒說完,什麼東西從王千辰後腰竄出。
“他媽的,我說踏九州怎麼變了個人似的,原來是你小子一直在背後叨逼叨!人家妖皇都沒說什麼,你有什麼資格在這指手畫腳!老子弄死你!弄死你!”板磚一邊罵,一邊朝金眼雕的腦袋拍去。
金眼雕猝不及防,還真被它拍了好幾下,鮮血順著腦門往下流淌。
不過,金眼雕很快反應過來,一邊躲避著板磚的攻擊,一邊伸著鷹喙不斷啄擊,一邊啄還一邊罵:“你算什麼東西,也有資格來管教我?你天天就會吹牛逼,妖祖大人被你騙了,我可不會!能調火焰山的爐磚怎麼了,你頂天了也就是個磚,在天上有個屁的影響力!”
一磚一雕打來打去,把院子裡搞得雞飛狗跳。
妖祖很是無奈,也不想管,任由它倆鬧去。但它倆鬧得實在過分,一會兒打到房頂,一會兒鬧到屋子裡來,還摔翻了好幾張桌椅和花瓶,簡直把這裡當角鬥場了。
“都給我滾!”踏九州忍無可忍,終於狠狠地罵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