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……”男人大笑了起來,大概是覺得顧鈺一副既認真又天真的樣子極其有趣,他道,“你知道對手有多強嗎?就敢來試,還是你本來就是來送死的?”
“我已經死過三次了,常言道大難不死,必有後福,既然三次都沒有死成,可見我還是有福氣的。”顧鈺答道,“所以我今日來不會是自己送死的,而是送人去死的!”
“你是說我?”男人誚笑,好似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般看著她,饒有興趣的問,“那你打算怎麼殺我?用什麼武器?”
他話剛問完,就見顧鈺尋望了一下四周,然後從屏風後面拖了一把大刀出來,那大刀立起來足足有她的人那麼高,而且刀身長不說而且刀面極其寬闊,好似一堵牆將顧鈺完全擋在了身後。
男人嚇了一跳,當然他也不是真的被嚇到,而是看到一個年幼的小姑子使出吃奶的勁扛出一把大刀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它立起來,這場面怎麼看怎麼滑稽。
“你一個小姑子用這麼彪悍的武器,似乎不怎麼美觀?”男人不禁道。
顧鈺扶著刀柄,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,也笑著回道:“既然是殺人的武器,還談什麼美觀,只要面積足夠大,能砍得到人就行!”
男人更是噗哧一聲笑了,旋即語氣竟然還有些幽怨道:“真是可惜,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的命,其實我想要的不過是你的人罷了!”
“我知道,樓主喜好收藏貌美綽約的處子,但很抱歉,我現在已經不符合樓主你的要求了!”說這句話時,顧鈺已將刀身立穩,一隻素白的手輕輕的按在了刀柄上。
“你已經不是處子了?”
男人眸色驚變,從面具後露出的一雙眼睛似乎不可置信又似乎甚覺憤怒可惜,但下一刻,這所有的表情在他眼中都凝結成了駭異,因為此時的顧鈺已然縱身躍起,當然她躍起的時候並沒有提那把闊大的刀,而是整個人立於刀柄之上,而幾乎就在同時,那刀柄之下發出“咔嚓”的一聲響,竟有數枚銀針從刀身中射了出來!
男人只來得及拂袖扇去那些銀針,但畢竟事發突然未及所料,還是有一枚銀針刺到了他的手上。
顧鈺便笑了,很好,只要有一枚銀針刺中就已足夠,然而她沒有想到下一刻,男人竟然自己掰斷了那根被刺傷的手指,看向她道:“你竟然還懂機關術?”
“那還得感謝樓主你的賜教!”
對於賜教兩個字,男人略微反應了一瞬,很快又訕笑道:“這麼說,你對我崇綺樓還有一定的瞭解,你是如何知曉的?”
“樓主又為何對我這般感興趣?”顧鈺反問。
男人便笑了起來:“我對貌美的小姑子都很感興趣,不過很可惜,你竟然已經不是完璧,你到底失身給了誰?”
“這不關你的事!”
說這句話時,顧鈺身形陡變,彷彿自身就已化為利劍,向黑袍的男人射來,當然,人不可能是真正的殺人利器,真正的殺人利器是她手中的袖劍。
袖劍如銀蛇吐信,直擊向了男人的咽喉,男人驚訝之餘,眼中竟是興趣大盛,在袖劍離自己只差毫釐的時候,男人不過豎起一掌,便緊緊的捏住了顧鈺的手腕,這個動作輕巧得就像是拈花一樣。
顧鈺的臉色變了,她早就知道崇綺樓的樓主身手不凡,但因為前世他隱藏得極深,她也從未與他交過手,卻也沒想到能厲害到這般程度,只在彈指間便化去她的力道。
見她臉色駭變,男人便笑了:“怎麼?害怕了?現在害怕還來得及……”說這話的時候,他手上加力,已是一把就將顧鈺抓到了自己身前,因為離得近,他已能完全嗅到顧鈺身上的氣息,“你果然已非處子之身,而且身上還有男人的味道,你是昨晚才失的身,昨晚你跟誰在一起?”
顧鈺冷笑不答,而是抬起腳來,便朝著男人的腳背上踩了一腳,男人一吃痛,在鬆開顧鈺的同時,竟然又一掌擊在了顧鈺的肩頭。
這一掌力道極大,顧鈺來不及躲避,整個人都砸倒在了地上。
不過,比起顧鈺來,男人更慘,因為顧鈺在木屐之下亦安裝了一個刀頭,那一腳已讓那刀頭狠狠的刺穿了男人的腳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