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？”
柳蔭也端起桌上的茶水輕飲起來。
茶味甘醇而不澀，入口清香，柳蔭享受的眯起了眼睛。
安婕妤拿眼偷看，不看還好，這一看給氣了個半死。
按照正常人的思路，不應該是想辦法反駁，然後挽回自己在人前的面子嗎？
可是她忘了，柳蔭不是正常人。
安婕妤焦慮不安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寧婉婉教給她的並不多，而且都是在假設柳蔭會反駁的條件下進行的。
還沒等柳蔭反駁什麼，安婕妤已經自亂陣腳了。
寧婉婉坐在柳蔭下方的桌安旁，低垂著眼瞼，不知道在想什麼，但顯然並沒有要幫忙的意思。
柳蔭往下看了看，不經意間看到角落裡一個女子。
那女子素衣淡妝，有些瑟縮的樣子，自己一個人處在角落裡，並不作聲。
似乎是已經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。
注意到她的視線，春雨在一旁小聲提醒道：“那是沈答應。”
柳蔭點點頭，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許是感受到來自上方的視線，沈答應抬起了頭，和柳蔭對視了一眼。
但很快，她又把視線轉向別處，不敢與柳蔭對視。
柳蔭愣了一下。
這姑娘，眼神澄澈的很，讓人不忍觸碰，憑著一雙眼睛，便能打動人心。
柳蔭很好奇，為什麼她還是一個小小的答應。
難道就是因為這一雙眼睛?既讓人憐愛，又讓人記恨。
況且，想必她自己也是不願爬上去的。
柳蔭移開了眼睛，看向門外。
門外恰好在這時走進一人。
明黃色的身影，因為揹著光，多了幾分陰鷲，還有不可忽視的威嚴。是衛鈺軒。
聽到身後傳來聲響，安婕妤哭得更厲害了，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。
衛鈺軒稍稍有些不滿：“大早上的，哭什麼？”
安婕妤眨巴眨巴眼睛，聽出來衛鈺軒的不滿，止住了間歇的啜泣：
“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啊！”
衛鈺軒走到上首，坐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