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需要我幫忙嗎?”
許知白定定地看著伸到她面前的手,手指無意識攥緊了。
紅色袖袍中露出的手修長白皙,骨肉勻稱,形狀漂亮。
本就冷白的膚色被紅衣一襯,越發顯得膚若凝脂。
“別打了!有人要搶天地靈物!”
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,凜冽的風聲瞬間灌了過來,許知白彷彿這才聽到除他之外的聲音。
有寒風呼號聲,有刀劍相接的鏗鏘聲,有積雪被人踩踏時的吱吱聲。
她顫巍巍的小手還沒伸出來就被握住了,他手掌的溫度暖暖地覆過來,像是一團烈烈燃燒的火。
眼前跳出一行透明的小字:池鬱,你的師父。
許知白:……
好你個池鬱。
身體受劇情影響,不自覺地開始難過。
是真的師父。
死在霜降劍下,又化身心魔不斷出現的師父。
那點溫暖劈開她塵封已久的情緒,無措、難堪、厭棄,還夾雜著一絲不明顯的愧疚湧上心頭,沉甸甸地壓得她喘不過氣來,被天道安了開關的淚珠不請自來,糊了滿臉。
淚珠還沒落下,紅衣青年就如臨大敵,丟開她溜出了一丈遠,刷拉一聲展開摺扇擋住了自己的臉,眼神無處安放。
“你、你這小胖墩兒哭什麼……我不笑你了就是!”
聲音竟然還有點哽咽。
許知白抹了一把眼淚,奈何這眼睛有自己的想法,淚珠越抹越多,眼看黑衣修士的刀劍已經到她眼前了,她顧不得形象了,嚎了一嗓子。
“池鬱!”
她都被人抓住了,也不見那紅衣青年有何動作。
這人怎麼當得師父?
許知白氣結,胸間卡著一口惡氣:“!你救不救你徒弟!”
被點到名字的池鬱愣了一下,轉過來時哭得竟然比許知白還要兇,下巴都一抖一抖的,他意識到自己的尊容,飛快地轉了回去,擦了擦眼角。
“啊你叫我?我什麼時候多了個徒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