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清風穿透紗簾,吹開許知白麵前層層疊疊的紙張。
她在翻飛的紙頁中看到了來人。
一身筆挺整潔的白大褂,手裡拿著查房記錄本,鼻樑上金絲眼鏡折射出冷冽的光。
淺淡的金色襯得他的面板更加冷白,鏡片後的雙眸森黑,像是冰冷的無機玻璃,不含絲毫情緒。
許知白覺得很神奇,是不是每在一個副本里,就能收穫一份限定面板。
高冷醫生、魅惑國師、紅衣魔頭,每一個都是不同的風格,但套在他身上偏偏又十分的恰當,簡直就是恰到好處。
她覺得自己好像在玩一個換裝遊戲。
本來要開門走出去的許蔚蔚愣在原地,瞳孔地震。
她僵著脖子轉身,震驚地看向病床上的許知白,再看看徑直越過她走向病床的醫生。
見他要察看病人的情況,年輕的護工連忙把散在病床上的紙張收走,給他騰出位置。
他看一眼許知白,再低頭看一眼病歷,眼神沒有絲毫變化,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態度。
這樣的禁慾系高冷醫生形象讓一旁圍觀的許蔚蔚心臟狂跳,她轉回要離開的腳尖,蹭到池鬱身邊,換上自以為最甜美的笑容:“醫生,我姐姐現在情況怎麼樣啊?有什麼需要我們家屬做的嗎?”
池鬱像是沒聽到,繼續在記錄本上勾勾畫畫。
沒得到回答,許蔚蔚怎麼甘心就這樣離開,她幾乎是抖著手摸出自己的手機,點開二維碼。
“醫生,能給個你的聯絡方式嗎?關於我姐姐的情況,想仔細問問您。或者,你今晚下班後有空嗎?我能約你……”
她沒能說完。
因為她看見那個冷如冰霜的醫生彎腰牽起她姐姐垂落在床側的手,珍重地低頭印下一吻,繃直的唇角微勾,眼底風霜融化。
“睡夠了沒有?該起床了。”
冰冷的聲線染上絲絲暖意,像是吹開第一朵桃花的輕柔晨風。
說不上有多溫暖,但就是讓人想起那朵剛剛綻開的緋色花瓣。
許知白也愣了一下,她不想起床,還想看看池醫生還能有什麼操作呢。
但她也知道,如今情況緊急,她不能在這裡耗費時間。
如果實在想知道這段經歷,以後再慢慢來尋也不是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