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婧婧睜大了眼睛。
她就練了個晨跑的功夫,就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?
“怎麼回事?其他人呢?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?”
朱悅把目光轉向了花園裡純白如雪的白玫瑰,眸光裡似乎含著一滴將落未落的淚。
“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,明明說的好好地一起去看屍體找線索,只要找到兇手就能通關的,明明都說好了……”
“可趙允他……他……”
“他刀人了?”王婧婧忘記了眨眼,作為當代21世紀文藝女青年,她生活非常豐富,這些桌遊也玩過不少,遊戲術語直接蹦了出來。
“可能是直接通關的誘惑太大了吧……但是我真的不能理解,王明哥進遊戲就一直照顧著我們,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,我們幾個就不敢再相信其他人,地窖裡太黑了,偷襲太容易得手了。”
“我也不敢再繼續跟他們行動,如果我開槍打的是好人,傷就會反彈到我自己身上。”
說完,她眼裡那顆淚珠終於掉了下來:“你……是好人吧?”
她右手伸到踹在卡牌的口袋裡,似乎只要王婧婧說錯一句話,就會掏出一把槍,一槍崩了她。
“放心放心,我是平民!狼人白天也可以刀人的話,很像我之前玩過的一種模式,這樣的話,神職的技能也可能無限次發動。”朱悅講的聲淚俱下,再加上看到過那張獵人牌,她沒有懷疑朱悅的話,沿著她說的線索往下分析。
“那我們只要找到預言家,讓預言家一個一個地摸身份很容易就能查出狼人了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王婧婧摸摸頭,似乎覺得哪裡不對。
“但是什麼?你不是跟大神他們一起嗎?他們不會也有狼吧?”朱悅說到這個情緒有點激動,上前了一步,似乎想拉王婧婧的手。
王婧婧本來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她,但不知想到什麼,後退了半步。
“你不相信我?”朱悅不可思議地抬頭。
她慢慢把手從兜裡伸出來,把白皙柔嫩的手舉給她看。
淚光朦朧的眼裡閃著怯懦、無助的光。
沒辦法,她的技能還在冷卻,不然也不用跟王婧婧廢話這麼多。
不過,時間馬上就到了。
還有最後一分鐘,59、58……
王婧婧抱著書的手越來越緊,她只是一個平民,沒有技能、沒有視野,本來朱悅作為神職,她應該會有天然的親近感的。
但是她沒有。
這個遊戲,不僅邏輯重要,有時候直覺也很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