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沒感慨完,就看到花園裡的人放下噴壺,向著他們走了過來。
不是,他來幹什麼?
許知白莫名有點心慌。
不自覺地就想要加快腳步。
二樓的樓道口站著兩個男傭,都是垂著頭,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。
從昨天他們上樓就看見兩人站在這裡,現在還站在原處,連光影角度都絲毫不差,簡直就像是兩個雕像。
不過話又說回來,這城堡裡的傭人,除了跟他們說過話的管家和Lcuky,哪個不像雕塑。
就連管家和Lucky都一樣的一點也不正常。
許知白剛才心不在焉落後兩步,現在就是她走在隊伍最末端,她目光在傭人身上認真地打量著。
分明看見兩人的眼珠子微不可察地跟著走過去的玩家移動著。
那姿勢十分怪異,不像是礙於規矩不敢正視客人,而且據她所知,也沒有哪一條西方禮儀是不準傭人看客人一眼的。
……吧?
她記憶有限,所知實在匱乏。
就覺得他們的姿勢不像是不敢,倒像是真的只有眼珠子能動似的。
這個想法太過瘮人,許知白加快腳步追上了前面的人。
Lcuky用脖子上掛著的銀質鑰匙開啟了房門。
這是一個很大的套房,開放式的臥室,入目就是一張白色大床,整潔沒有絲毫褶皺,床中央放著一束白色小雛菊。
巨大的落地窗沒關嚴實,清晨微涼的風穿堂入室,撩起層層疊疊的白色紗簾。
室內打掃地一塵不染,米白色的地毯毛茸茸的,讓人忍不住想試探它的柔軟度。
茶几上白瓷瓶裡插著一束新鮮的白玫瑰,花瓣上還沾著點點晨露。
花香混著木質傢俱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。
“我們可以四處看看嗎?”許煜作為提出要來察看的人,自然而然地先在臥室轉了一圈。
“當然。”Lcuky點點頭。
說完,她退出了房間,眾人看到她並沒有離去,而是站在門外守著,想來她可能平時也是這樣守著公爵夫婦的吧,就沒有打擾。
於是,眾人也就沒有看見,她出去之後,樓道口的兩個傭人拼命睜大眼珠,往她的方向看去。
她對著他們翻了個白眼,愉快地波動著胸口的鑰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