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房間前,許知白在酒店的餐廳轉了一圈,飽餐一頓,順便聽了一耳朵八卦。
什麼哪個公會利用招新讓新人當替死鬼啦,什麼哪個高玩又黑了哪個高玩啦。
回房間時又是日暮時分,副本里的時間流速和遊戲大廳的不一樣。
不管在副本呆多久,出來都是隻過了幾分鐘。
進房間第一件事,就是把那張名片丟進垃圾桶。
臨走前蒼久給了她一張卡牌,說她帶著這張卡牌選副本,就可以讓他也被拉進同一副本。
許知白最後還是答應和他合作。
脫離遊戲對每一個玩家,不管是怕死還是不怕死的,吸引力都很大。
更何況,她可以白得一個高玩隊友,躺贏的生活誰不想過啊。
她也承認池鬱是一個很強大的存在,與其與這麼強大的NPC為敵,被處處針對,一個D級新手本死得只剩她一個,還不如抱大腿。
畢竟人家還是債主呢。
如果池鬱沒有這麼針對她,許知白也不會生出要殺了他逃債的想法。
說到這個。
唰——
許知白拉開窗簾,夕陽餘暉落在陽臺的綠植上,掀起一片耀眼翠色。
她剛走過去,果然看到對面陽臺的沙發上,坐著一個人。
青年閒散地靠坐在沙發上,手掌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窩在他腿上的黑色小獸,夕陽對映的影子溫柔地落在他腳邊。
小獸察覺到有人靠近,謹慎地抬起腦袋,看見是她,偏過頭去看池鬱的反應。
“談談?”
許知白率先丟擲了橄欖枝,她向來不在乎什麼臉不臉面的,只要能達成她的目的,就算成功。
今天的風挺大,掀起他額邊的碎髮,地上的影子也跟著翻動。
他沉默地掀起眼簾看她一眼,什麼都沒說,抱著小獸走進房間。
唰——
拉上了窗簾。
許知白:……
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。
隔絕了陽光的房間裡,視線猛地昏沉下去。
拉住窗簾的修長手指一頓,食指和中指並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