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通判家的後宅,他家娘子信佛怕事,先躲了起來,老郝在路上還沒忘記將太尉吃飯的傢伙,那金印跟牌牌交還給他。
“喂,我說老郝啊,你家死人了,怎麼不見你有多傷心的樣子呢。”太尉嘴賤,忍不住問道。
郝通判撇撇嘴:“剛才不是哭了兩聲嘛,還想怎地,兩個侍妾而已,早晚得送人,對了,她倆說上次你來要陪你睡覺呢,然後等你睡成死豬模樣時趁機幹掉你,結果你沒中招,哈哈。”
“你們蛇鼠一窩沒個好東西!怪不得能到一家裡去呢。”太尉怒道。
“兄弟怎能講這話呢,你看,天理迴圈,這不是有人替你報仇了,你還計較什麼呢,唉,只是老哥我還沒享受夠呢,真是可惜了。”說完嘆口氣。
案發現場到了,仵作先進去看了,出來說道:“都是心口窩中刀,一擊斃命,兩位娘子沒有抵抗的痕跡,似是熟人作案,另桌子上原有金銀兩包,被兇手拿走一包,掛架上少了裘衣一件,疑被兇手穿走,由此判斷兇手是一位女子。”
幾位相公聽了頻頻點頭,府尊忽然笑道:“老郝,桌子上那兩包金銀是怎麼回事。”
郝通判面紅耳赤,羞惱道:“殺得好!兩個小賤人,這是想捲了錢財逃走啊,這邪教的女子,就是不能相信了他們。”
“相公是在連奴一起罵著嗎?”身後白海棠鐵青著臉,陰森森的說道。
“我的天,怎麼還把這位給忘了,這可是剛殺了三個人的女魔頭啊。”老郝嚇得汗毛都炸了,急忙擺手道:“夫人不一樣!夫人不一樣!”
“哼,奴家想進去看看,不知諸位相公可否允許。”
“夫人但看無妨。”老郝巴結道,偷偷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。
白海棠進去一會就出來了,看看四周道:“奴知道是哪個殺的她們了。”
錢府尊揮揮手,底下的人都退了出去,海棠小娘言道:“原來的聖女蘇卿憐留下三個護法在這裡,這死去的就是其中的兩個,殺死她們的是另一個,蘇卿憐的妹妹蘇卿憫,我們用的是一樣的貼身薄刀。”
看來事情已經是水落石出了,人家復仇變節者,天經地義的事情。
府尊沉吟了片刻,拍拍郝通判的肩膀:“今晚我們襲慶府的命案,共死傷七八個人,這事你怎麼看?”
“稟府尊,這案情很明顯了,有白蓮教漏網妖女蘇卿憫···”
“不對,應該是漏網妖女蘇卿憐吧!”太尉在邊上糾正道。
“對對,白蓮教漏網妖女蘇卿憐,不甘襲慶分舵覆滅,執意報復殺人,推官衙門有張相公跟李捕頭、孫牢頭殉職,通判家兩位投誠護法遇難,不過孫牢頭送腐食給犯人吃,致使四人在牢中斃命,難逃罪責,念在其人已經不在,就不追究下去了。”
府尊點頭道:“發下佈告,緝拿魔教妖女蘇卿憐!”
可憐蘇王妃,人在方臘宮中坐,鍋打北方扣過來,要是知道了,的恨柳太尉好幾輩子。
“我說老郝啊,你老弟我的銀子跟海棠妹子的銀子,都被你家那倆給拐走了,這其他的雖然發還俺們,可是錢沒了,你總不能看著俺倆一路要飯到江南吧。”